其实别说是吃一圈，就是把整个广场买下来，对如今的崔远山来讲也不是太大的难事，更别提吃穷他了，不过对方还是很合地跟着这句玩笑话咧了咧嘴，然后又开始跟他讲应肃的坏话。

崔远山跟应肃认识这么多年，人无完人，加上应肃某些时候的确特别不是个东西，所以他几乎滔滔不绝得说了差不多四杯酒，然后才直勾勾盯着徐缭。

“怎么了？”徐缭基本上已经确定崔远山知自己跟应肃的事儿了，只是还不确定对方到底是怎么知的。

他倒是希望是应肃说的，不过照对方跟自己提公开那态度，应该不可能是他。

要是崔远山自己观察来的，徐缭只能佩服对方的格实在好到惊人，居然这会儿还没有起来跟他打上一架。

“应肃是个很遭人恨的人，记仇、小气、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半没应叔的委婉客气。”崔远山说，“最可恨的就是，他大半时候都是对的，所以你无论多不情愿都得听他的话，而且他这样的人，要是了错，铁定是大麻烦。”

徐缭垂着：“你跟我说这些什么？”

如果是别人跟徐缭说这些，那么徐缭会觉得对方在炫耀自己有多么了解应肃，可崔远山没这么无聊，他的吻听起来就像是跟个路人怀念一段过往。

“可应肃是个好人。”崔远山轻声，“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珍惜他。”

他看向了徐缭，睛有漉漉的，瞳得仿佛能透来，像是玻璃珠的睛，装饰在那些心打扮过的娃娃脸上，看起来很丽。

“你也很好，你也值得很好的人珍惜你。”

崔远山掏了钱包，他好几张红钞票放在台面上，然后了气，最后一次笑了笑：“别担心，我什么没有，别人盼都盼不来的东西，我连看都懒得看一，不值得人同情。”他伸手来摸了摸徐缭的发，态度很亲昵，却并不暧昧，就像是他也曾跟徐缭一块儿长大，那两小无猜的亲和。

“别太让着他。”崔远山很快就收回手来，今天见面第一次喊了那个昵称，“小肃有时候也很混球的。”

徐缭只是看着他，忽然说不话来。

喊应肃的崔远山，是无力的情敌，他心知木已成舟，自己无法足，不过是絮絮叨叨不能甘心；当“小肃”这个名字一脱，崔远山就注定退避开来，成为应肃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竹，友情里永恒的第一位，然而也永远止步于此。

走了两步，崔远山忽然又折回来靠在了吧台边上，跟搭讪似的盯着徐缭，突然：“哎，说起来我还真有个事儿要麻烦你，世娱那儿有个人我盯上了，最近他们也在吵合同的事，那小还是你的粉丝，要不你跟我去谈谈？看能不能把这墙角给挖塌了，把人给挖过来。”

徐缭面无表情地把酒喝完了，平静：“我给你张签名吧。”

“得了吧，你那签名我屉里要多少有多少呢。”崔远山一挥手，啧啧有声，“算了，反正没你，这人我没你也能挖过来。”

他晃着钥匙圈潇潇洒洒地往外走去了。

事后徐缭无意间向应肃问起过这事，结果不尽如人意，崔远山挖墙脚行动失败。

人家跟世娱续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