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都不打就走?”
“你的病好些了吗?”
玉徽怔了怔,缓缓:“你也知,总归就是这样了,想活着,也不过就是这么折腾了。”
巫琅皱了皱眉:“他果然找上了你。”
“是啊,我是这天底下最想活命的号大傻瓜,又是巫祝,他若不找我对玉泽动手,还能找谁去。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会第一个就怀疑我,跑到我这儿来。”玉徽的脸苍白,柔弱,他微微倚靠着边上的树木,像是几乎要不过气来,这样的日他过了几百年,都快过习惯了,可落在别人的中,仍旧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巫琅不是别人,即使是,他也不会于心不忍,所以他就看着玉徽咳得要死要活,然后好整以暇的说:“你好像没什么好转。”
“起码没死。”玉徽笑了笑,缓缓收拢自己的尖酸刻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巫琅,因此也懂得如何才能叫对方放过自己。
巫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看了那小心思,这多多少少叫玉徽有气,不过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从来不跟他们玩耍的琅华,永远都能将他们的小心思跟把戏看得一清二楚,只听他忽然:“你与那位孤大人好似合作的很好?”
“孤大人么?他忠肝义胆,拳拳报国之心众人皆知,有什么不好。”玉徽睁着睛说瞎话,咳嗽半晌,连草稿都没奉欠打上半个字,谎话张就来,什么跟瓜,拼在一块儿就是天煞孤星也不他的事,合作合作,合作结束了,好脾气的就和,脾气不好的难免要作。
巫琅倒没有揪着他这个话题,只是淡淡:“的确没有什么不好。”
“你去见过玉泽了?”玉徽称不上喜那位孤大人,他不是个蠢,却也说不上是天底下第一聪明的人,聪明却又不够聪明的人,总是不太喜太过聪明的人的。
孤大人恰好有那么一儿,太过聪明了。
也许就是因为他太完,太妥帖,太恰到好的让人难以讨厌他。
所以玉徽实在是很讨厌他,连带着自然也不想提起任何有关他的话题。
“知还问?”
“我始终觉得有趣,造梦生并不吓人,人陷他的梦中,只不过是无限放大自己的恐惧与遐思,便足够让人骇破肝胆,或者是沉迷其中。瑶芳说得那般玄妙,到来,还不是自己陷自己的谜团。”玉徽轻声,“琅哥,你还在那个梦吗?”
巫琅淡淡:“勘破迷障对我并非难事。”
“是啊,只是你怎么也跨不过去,否则你又怎会在意玉泽。”
“你好像很害怕我在意玉泽?”
玉徽沉默了片刻:“琅哥,我不在乎天尊想要的长生,我也不在乎你想什么,可我只是想活下去。”
“你本来就可以活下去。”
“你将那称之为活吗?”玉徽凄凉的笑了笑,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他猛烈咳嗽起来,捂住鼻的帕上很快就沾了血,他了气,稳定下情绪,重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琅哥有琅哥的苦,我自也有我的难。”
巫琅目光微凛,平静:“玉泽之事既然失败,那天尊可否有其他打算?”
玉徽怔了怔,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大笑了起来,只是他虚气短,笑声便也很短促,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带着断断续续的咳嗽:“你……你也想要长生!你,你也怕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