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巫琅有事外,他在南蛮似乎总是有不完的事,商时景不适合相随,巫琅也无兼顾他的意思,因此两人言行皆是匆匆,倒比往常更为陌生客气。商时景一人不便独行,他还未闹清楚自己的情况,要是外突然昏迷,那与找死无异,便待在小屋里等巫琅回来。
除此之外,詹知息还在担心巫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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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家命之外,商时景还有另一件事情颇伤脑,当时在幻境之中稀里糊涂就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又一心一意考虑着自己的麻烦,错过最佳说明的时机,可是巫琅却也同样再没提起,这到底算是答应,还是没有答应,即便商时景脸再厚,也难免有几分忐忑。
琴者顺从停手,良宵景,月白风清,却就这样平白的一夜寂静无声了下去。
巫琅轻声叹气。
詹知息轻叹了气,并没有再多说,似是有些难以,商时景却从这语焉不详之中听来了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巫琅的过往,云六绝其余五人大多了解过一些,他此言,是怕自己要是正与巫琅玉成好事,最后却重蹈他与北一泓的覆辙,想来北一泓的死,对他打击的确很大。
这事觉起来不知怎的,更可怕了。
商时景静静的看着詹知息,一时有些莫名,他隐隐约约意识到詹知息在说些什么,却又不敢思。
风里传来詹知息的怒斥:“别弹了!麻死了!”
“小徽。”
病恹恹的人尤为惹人怜惜,无奈前这人却是不解风情,居巫祝位的玉徽一个假笑,他仍是咳嗽得惊天动地,脸颊上浮现病态的嫣红,如小时候那般声音清甜:“怎么来我这儿客,连个
“我在劝你珍惜活命的机会,也盼着我大哥不要受苦。”
温的嗓音伴随着一阵咳嗽响起,令人近乎怀念的熟悉,却称不上期待,巫琅停下脚步,略有些伤脑的上演这幕故人重逢的戏码。老实说,巫琅的确很喜看戏,可是下台演上半场,却并非是他乐意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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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知息向来是不知踪影的,他梦醒之后总是满酒气,好似想把自己醉死在酒缸里,巫琅并不劝他,大概是将人拉梦已经足够悲惨,这难得迷醉,也就随他去了。因此这一日詹知息忽然留在屋中,倒让商时景有几分吃惊,他探看了看外,疑心太打西边儿来了,可天清气朗,万里无云,金乌也正正当当的挂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詹友,你想说什么?”
与易剑寒不同,商时景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本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踏上仙途,意外撞这场长生劫难,他掌控五行,御剑飞行,那些都是很有趣很有趣的东西,可是他心中觉得自己仍然是那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不想掌控他人的生死,也没有与天公试比的气量。
“琅哥。”
詹知息沉默了半晌,轻声:“我以前总是觉得,七情六之苦,跟自己是挨不上边的,别人会受这样的罪,是他们太蠢,后来才知,红尘三千事,事事不由人。我大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已经改过,他与我不同,我是罪有应得,活该遭此报应,可他不该,你……你也不该。”
,唯独少了那段清晰悦耳的琴声,于是一切便好似陷了迷雾之中一般。
他学得东西与巫琅所学的格格不,他的好自然也不可能与巫琅的好相同。
…………
人人都想摘下天边月,空中星,可终其一生,能有几人能到?
“我平生鲜少有这么好心,不过今日奉劝你一句,听不听在你,说不说在我。”詹知息拨着手里的酒葫芦,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沦落至此,迷恋这杯中之带来的消沉,缓缓,“我大哥他……不是个这么简单的人,你与他相至此,约莫也知些许他为人如何,不过你无论看到了什么,都要知,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他这人……”
“你知,幻境最为吓人的地方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