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他曾许诺等到我足够有用的时候,就将我的世告诉我,也是他要我挑战易剑寒,可是如今易剑寒却要我别再相信他。”
“那么,你选择相信谁?”
虞忘归想了想说:“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信任天先生,他与我只不过是在易,我变成他想要的模样,他告诉我我想要知的消息。易剑寒与他反目成仇与我毫无任何关系,只是……只是……”他脸上忽然困惑来,“我也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是更偏向易剑寒一些。”
“你当真毫无所知?”商时景似笑非笑,比起虞忘归的懵懵懂懂,他却要清楚不少,分明心里清楚明白利益的瓜葛,可事实上人总会为情所累,虞忘归纵然痛恨也愤怒于易剑寒对自己的碾压,同时如仰慕长辈一样仰慕着四海烟涛的主人。
他养父已逝,旁又没有什么可充当父兄的人,这移情再正常不过。
虞忘归沉默了片刻,又听商时景:“你想知真相,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虞忘归猛然抬,茫茫然的看向商时景,看起来有几分迟疑,又有几分不知所措,他沉默了许久,忽然:“商前辈果然知我的过往?那么易剑寒跟天先生也自然是知的,既然前辈可以说,为什么易剑寒不说?”
这倒是个送命题,商时景略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便:“你觉得易剑寒与天先生情如何?”
“私甚笃。”虞忘归皱了皱眉说,“所以我才会奇怪他们为何会反目成仇。”
“你知不知,他手中有一尊傀儡?”商时景又。
虞忘归还是了,他沉思片刻说:“我曾经见过,观其形貌并不似是傀儡,我原以为是天先生的仆从,后来易剑寒告诉我时才知那是一傀儡。”
商时景又:“那么,你知那傀儡是谁吗?”
“我并未问过,易剑寒也从未提起。”虞忘归摇了摇,他倒是十分锐,问,“是与我相关之人吗?”
“他……是你的大伯。”商时景动了动嘴,缓缓,“他落在那人手里意味着什么,你知了吗?”
虞忘归怔忪片刻,竟不惊不怒,不悲不喜,反而问:“既然商前辈知,那么易剑寒自然也是知的,你方才问我觉得易剑寒与天先生情如何,是希望我知实情之后不要怪罪他,对吗?说来有一事我始终不太明白,天先生也好,商前辈也罢,为何都是这般,好似确信我的确能什么了不起的事来?”
商时景愣了愣,却听少年又继续说:“易剑寒贵为烟涛城城主,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我的喜怒哀乐又有什么要,可商前辈话里话外却好似易剑寒有许多苦衷,生怕我会因此对易剑寒有什么不满,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奇怪,易剑寒分明不喜我,却又屡屡留手,甚至任由我四海烟涛,向他挑战,看起来他应是好心,可是天先生分明与我有仇大恨,他又为何救我?”
这些问题,商时景分明都知答案,却被问的哑无言。
“天先生是想利用我,那么易剑寒与商前辈呢?”
红尘三千没白走,少年赤之心未消,可警戒心却了不少,他说得不错,天先生会骗他,难易剑寒跟商时景不会吗?
虞忘归摇了摇:“我其实并不怕被利用,也不在乎你们想要什么,我只是想知真相。易剑寒最初是因为天先生,而天先生是因为利用我,他们二人如今一刀两断,易剑寒却还是一如往常,这到底是为什么?”
商时景叹了气,想个好事怎么那么难,他只是想当个好人还没人信,只好半真半假:“……这就是真相,我与易剑寒对你并无恶意,他并非草木冰石,自然也有情,你与他相久了,你在意他的看法,他又何尝不将你当后生晚辈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