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霁雪也知巫琅的真实模样,那么一定不会笑他痴心妄想了,她大概只会觉得商时景是个疯。
“防人之心不可无,纵然我没有相应的能耐,可也许能够找到有能力的人。”商时景摇了摇,“人的贪婪之心是无穷无尽的,你不该这般轻视人的贪婪。”
“不,不是很像,只是一个不可信的人罢了。”虞忘归却忽然反,没有再说什么,他低瞧了瞧这贝叶,半晌才,“不说巫前辈,就是易剑寒也胜过我这么个小百倍千倍,商前辈既然能与他们结,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小东西。”
他的曾经是那样的人,亦或者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所以为的就是这样的陵光君。
虞忘归略有些诧异的抬起:“前辈是在说此幻境吗?”
商时景忍不住抚向心,那里分明鲜活的动着,可他总有错觉自己的左是空空的,被扯离的心脏痛楚似乎犹存,那疼痛密密麻麻,不动声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就像是陵光君赋予的威胁。
商时景怔了怔,故意玩笑:“你将此事告诉我,不怕我起杀人夺宝的心思吗?”
虞忘归愣了愣,缓缓:“商前辈,您……很像一个人。”
商时景忍不住说:“此是长生者的遗宝,贵重无比,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小东西。”
比起最初时被拒绝的简单担忧,如今见识过陵光君本来面目后的商时景,几乎要疑心自己会不会告白失败后还要惨被挖心。失恋已经足够让人痛苦了,失恋还失命,那就真是人生一大茶几了。而虞忘归则是在沉思易剑寒平日里的行为,仔仔细细的琢磨着商时景所说的那些话,他的早有变化,纵然听信,却也不敢轻信,因此只是一半一半,保留了些想法。
他语调略带忧愁,其实是在说自己的遭遇。
两人各有心思,同鸭讲,竟也对应的上来。
“对了,方才还忘了谢你将我拉幻境。”商时景稍稍回神,谢姗姗来迟,他苦笑了一声,“那幻境扰得我心神不安,一时竟忘了此事。”
陵光君即是巫琅,仙人与恶鬼结合为一。
虞忘归却沉默了下来,他摇了摇:“其实也不是我的功劳,是一位……曾经帮过我的前辈给我的。”他将脖上带着的贝叶拿了来,递到商时景面前,“此保证我心智清明,也是因此拉了前辈一把,只不过,易剑寒跟我说,他再也不可信了。”
造梦生的幻境究竟如何,商时景多多少少经历了这么久,也有些了解了,他牵引幻境的所有人心中所思所想,因此半真半假,就如同自己见到于长策今生父母的尸首,那是自己记忆之中的东西,那么陵光君,自然也就是巫琅记忆里的过往了。
闻言,虞忘归沉默了片刻,忽然说:“商前辈既然是易剑寒的朋友,那么定然也认识天先生了,您知天先生为何与易剑寒反目成仇吗?此便是天先生赠予
如果说对巫琅是吃了熊心豹胆后的痴心妄想,那对陵光君有想法,那就是神经病才得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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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他诚然觉得恐惧,可是想到陵光君即是巫琅,却又忍不住觉心里火,连陵光君脸上的轻蔑甚至都带着危险的意味。
“不……人生也是如此。”商时景一改方才心不在焉的模样,缓缓说,“你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全,事实上并非是那样,也许只是片面的,坏的事不尽然都是坏的,好的人也未必都是好的,他会有你不喜跟喜的那一面,就仿佛这片大雾,你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切,可是雾气之中又藏着什么呢?”
才叹气,“其实不是那样的,你现在所看到的,未必就是你真正看到的。”
商时景觉得自己的一阵阵的痛着,疑心自己是不是穿越之后脑都变坏了。
老实说,商时景觉得自己有受伤,他的修为的确很低,可是……好吧。
商前辈说,易剑寒对我严格,对我不好,事实上并非是我所看到的那样。
虞忘归却是若有所思。
“什么?”
“你吗?”虞忘归好像是很奇怪似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