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规矩，一个都不会。”

唐夫人明白，这才算是该有的保证。当然女婿的潜台词她也明白得很：他到他该的，月盈也得到她该到的才是，象嫁时她叮嘱她的那样。

要不然，这女婿虽不至于休妻，但一个女要在后宅过得好不好，是尊荣面还是灰灰脸幽居一隅，那差别大了去了。

唐夫人听得来，最近也看得来，这女婿已然不耐烦了，已然不肯多忍耐了。

唐夫人于是打包票：“姑爷放心，月盈那孩最明事理，一定会恭顺待人的，更不会和那些姨娘小妾丫下人们过不去的。”

程向腾，“那是最好。我这次会带着五姨娘随侍，我走后，岳母尽可以向月盈调我妾不顾妻，日后更可能让她静养不理之类的，让她生些委屈憋闷，偏又无所依仗无计可使，也许就能煞住了懂了事儿。”

唐夫人轻轻，表示认可。

……

当然最后，程向腾不忘唐夫人是为什么来的，少不得重提了下前番那儿事儿，提了几儿疑问：

那张家是什么人家？颓败小。那张小无所依傍就敢动国公府公？并且靠着一儿曲折的关系能通天？是不是背后是什么人在作呢，是谁竟能把手伸到皇后那边？

而邓家又是什么人家？他家最善于什么？隐忍。怕遭株连惹祸，连女儿都可以了断关系。

可邓家从前隐忍，是因为家族没落，弟无能。现在人家为何还要隐忍呢？以前邓隐宸在外领兵，如今人家回来了，正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至于什么仇怨呢，于是就要说到当初其弟邓紫宸在程府落的事儿。当时唐端慎教唆怂恿，还开赌拱他，那邓五才起意调戏妩娘。然后人家落，和妩娘自然也脱不了系。于是人家在寺庙里看到两人，临时起意，一箭双雕，让咱们互相攀咬呢。

程向腾说，所以在这事儿上，对二舅兄十分气愤不满。因着他无故作怪，让外人看我程唐两府内有罅隙，这才被人加以利用，造成我们两府互咬的闹剧……

终究，不过因为一个妾侍。终究，还是因为唐氏不容引起的。这内宅儿不平，就可能关系到外院，关系到府第，甚至可能关系到朝堂。

唐夫人把事儿前后串连，再联想程向腾最后的态度作派。是了，没什么好说的，好好劝说女儿吧。

···

两人在厅里说了许久的话，程向腾才告退去了外院。

然后二唐氏无比惊讶地发现，自己母亲睛红红的，似是哭过。

问之，不说。

唐夫人倒拍拍她的，长长的叹息着，然后领着丫婆，也不留下吃饭了，直接回府去了。

留下唐氏心里惴惴难安，饭都吃不下。

唐夫人其实和女婿聊过之后，心里十分的踏实。不他有多少不满埋怨，发现问题肯想法解决问题，这就是想要好好过日的态度。

听那意思，等这趟回来后，就要让那五姨娘把规矩立起来了。如今这才刚把人抬起来，之前还那般维护的，让人觉得不知要到什么地步呢。没想到如今这正意的时候，女婿也是心思清明没有昏了。

可见也有限。等过了这阵儿，也就那回事了。

以前的规矩来，没在主母边伺侯是一方面，但往另一方面想，以前的规矩，她还是不得往小少爷边凑，连看都没能去看过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