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大人的一举一动，以期能预判他未来的举措。

然后，有人就发现了第二件事。

程烈似乎带了不少兵丁蜀。

有多少人说不清楚，只知除了明面上他的护卫随从工作班，他还在茂城里包下好几所大宅院，里面安置了许多便装的人。

那些人明显的北方音，明显的一铁血，那气场那外形，都很难泯于普通民众。

那是北地兵丁。

在这件事上，程烈没有张扬，似乎也没有刻意的隐秘行事，他这些人是要拿来用的，还要靠他们威慑地方官吏，威慑地方百姓呢，怎么会完全不让他们显人前。

就是这件事儿，让粮商们有些燥动了。

这些后来加的外地粮商，基本上从京城过来的居多，因为他们最先得到消息，最先行动起来。也有个别江浙山东等外地的，但这些人不来自哪儿，有一个共同就是，至少在京城里线灵活。

没谁不知程烈的来。

可是征个粮而已嘛，他这是想啥？难征粮遇阻，便要列阵开杀不成？

他想低价征？

粮商们终于有些慌了。

象燕南越这样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就是这些慌张人士的典型代表。

武梁接到价格低两成的信儿后，一路上也是相当焦虑的。

但知程烈搞的这些后，她倒是稍稍松了气。

她原本以为，是朝廷要低价征来着。

还寻思着各可能的理由。比如民风彪悍自成一派对朝廷贡奉向来肋的蜀地对征粮不满引得朝廷动怒，脆权来压？比如西南收粮价那是因为逆王叛贼在那里没，不价安抚着，民众很可能倒向另一边去而蜀地不必如此？

如今看来那些原来都是自个儿吓自个儿的胡猜测，这价格一波三折的，朝廷哪能遥控得这么及时，肯定是程烈鼓捣来的动作。

对于程烈，武梁说不上了解，但有一她确信无疑。

这位堂堂西北程家军少帅，跑来蜀地征粮，求不求财不知，但肯定是求功来了。

并且看他带兵蜀这举动，明显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式嘛。

所以他压粮价。国库空虚嘛，他当然是要用最少的钱，征最多的粮，那样才能给他争取到最大的功劳。

再看他带那么多人手，肯定是为了将功劳全揽，没准备分给旁人一星半儿的。

如此一来，当地官吏可会兴？

“茂城城守与程小将军关系可好？”

茂城地小，城守兼理政事，征粮肯定绕不过他去。

“没听说有任何动静，全是程小将军带的人手在事。”城守除了给提供官仓外从不多话。程烈说什么价，人家就收粮竖个牌写个价格，改日价格再变，再竖牌，并在牌上言明遵钦差大人指示字样。

合得很消极，不愿多沾手的样，还隐隐有些撇清关系。——怕百姓骂吧。

所以，程烈是将收粮之事揽于一，如果他不在，城守只怕也不会多心此事。至少，武梁想不他替程烈压价的理由。

程烈若能走开个月儿四十，蜀地的价格自当另一番场面。

到时价格炒，你钦差再想来砍下一半，百姓不会愿意吧？粮商也有话说吧？

可是程烈带这么多人来，怎么会走？

除非，有更大的立功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