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囤起来的费用和折，除非能一直囤到遇上灾荒年什么的。并且这么熬时间，他们熬得起吗？钦差大人虽然定了粮价却并不在征粮上上心，谁知要征到什么时候。

还有藏。就因为这次来时带的人中就有锦城这边的老乡，所以咋一听变商粮为民粮的法很可行。

可实际上他们那么多粮啊，要往老乡家藏，那得发动相当大的村才行吧。到时候人多嘴杂，随便谁漏个风也就完事了。

还有撵程烈。人家可是钦差大人啊，连程向腾都不动他吧，那得请上意才行呢，她有这能量？

至于提价，傻都知价能赚钱，但官价标杆在那里竖着呢，那是谁想提就能提的？

武梁一到，他就有有了靠山的觉，自己脑都不会转了。

武梁仍看着他笑，“难你还真当真了？”

燕南越挠挠红了脸，“是呢。”

心里一层浅浅的悄悄弥漫。既然她也无好办法，肯定心里也很着急，却还要来逗自己开心。

本该他去开解她才对。

武梁见他终于没了那苦相，才问：“你之前怎么那么张？”

燕南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知，那些同来的粮商们，个个睛瞧着咱这里，来去都得着那些目光，想放松都不行啊。”

同来的粮商们，指的是同从京城过来的那些老板们。

锦城里也不多，有三个。一位姓丁，据说有钱，原来生意的，后来在京城好像搭上了谁，反正这次得了信儿就过来收粮了。另外两位，一个姓王，一个姓卫，也都是大老板。

···

说起来蜀地的情况，好像并没有那么糟透。

因为程烈蜀，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他在价格震。

燕南越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锦城，地蜀中，是最繁华富庶之地。他们选了这样的地方为据，往周边各府县乡镇辐收粮的。后来陆续加的收粮商家，也大多选择驻锦城。

而程烈的人却驻扎在茂城，那里是蜀地的关，往外运粮方便。看样他是想要稳扎稳打，从茂开始逐渐扫过蜀地全境的意思。

参照之前燕姨娘她老爹那一咖的征粮手段，那是耍横又讲理的。一旦遇到粮仓就直接开仓放粮，买卖得招人恨，但人家朝廷给了市价三成的价格，还会册上人给大留下富裕的粮，只是不给人讨价还价谋求更多的机会而已。 [page]

就冲着这三成，燕南越他们来了，别的粮商来了。但是现在，程烈不走寻常路了。

他守着这么个有山险隘却良田廖廖的地方，不去富庶的锦城不说，还非得先在价格上搞起了活。

他先前给的官方报价那么低，完全没有说服力，所以程烈那边一直也收不到什么粮。据说他丫的就没以这个超低价收到一颗粮。

这么忽忽的没了两成，谁肯卖呀？粮商们不动，乡民们当然更不动。他们这时节将粮一去，谁家还能多富裕？就算有，价格不理想就自己囤着呗，十万火急等钱用的，还真没让他碰上。

程烈也没一直着，过了几天见官仓颗粒无收后，他开始涨价。虽然涨得让人很无语：一石大米涨价十文钱。

一石大米啊，现在得一百多斤啊，给涨价十文钱，三个多烧饼嘛。这也算涨？

然后一天接一天的，他天天给涨十文钱。

这是好势，天天有得涨，就天天有盼啊，这么着下去也不错，过一阵就能将定价低的那两成补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