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连忙回答：“焦妈妈说是，婢也不知，之前一直是焦妈妈在侍候，等焦妈妈随夫人回府上，婢去侍候时少夫人就已经病了，每日在床上休养，婢只需端茶送就行了……”

??锦心呐呐：“是……是吧……”

??“后来呢，你回去时，二少夫人醒了吗？”他此时倒平静下来，一字一顿，缓缓问。

??锦心看他的样有些害怕，却还是确定地摇摇：“没有了。”

??她是施菀边的贴大丫鬟，连她都跑了，那自然没有旁人在了，他那时就知，她边的下人对她并不敬重……

??焦妈妈是陆夫人边的老人，府里的后辈对她都分外客气，怎么会到要焦妈妈去侍候施菀？

??锦心低着，却也能觉到陆璘狠狠盯着自己，心惧之下，连忙又：“真的只是一会儿，很快婢就回去了……” [page]

??关了房门，他问她：“上次你说，二少夫人只见过韦超一次，是在德时，另一次是韦超送重糕，她没收，还有吗？”

??陆璘明白，锦心对清雪庵的事一无所知，但清雪庵一定有事，他开：“你回去吧，今日我问你话的事，不要说去。”

??“什么叫‘是吧’？你是少夫人边侍候的，你不知？”陆璘厉声。

??说罢，她怕被怪罪，又立刻补充：“当时少夫人本来就每日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门，婢……婢怕去打扰她……”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陆璘却能明白，这只是她的推脱之辞，相国寺与清雪庵一个在前山，一个在后山，以普通人的脚程，来回也要走两三刻，加上她好不容易偷跑过去，当然不会看一下就回去，一定是在前面看了半夜闹，完全没清雪庵那边的施菀。

??双方下人都知对方的份，一方是宰执之家，朝廷官，一方是皇亲国戚，太后的亲侄，真闹了问题都不好看，于是都是拉架，陆璘也知此时不宜再将事态严重，而他又有太多的事没清楚，于是掀开了长喜与石全，转离去了。

??“忘了？”陆璘声音泛冷，“是忘了，还是擅自离岗跑去看闹了？”

??“一直到大少夫人临盆，夫人便带着焦妈妈回来了，这时婢们才院内去侍候，然后就是韦大人送糕的事，还有重节的事，也就几天，等重节之后，焦妈妈就又过去了。”

??石全一边夺下陆璘手中的凳，一边劝：“公，别冲动，有什么事从长计议。”

??韦超被人拉了起来，他抹一把满脸的血，朝陆璘：“我告诉你，要么你不嫌弃，再把她娶回去，要么，我下次还要找她！”

??锦心回：“婢不知……那时在清雪庵，夫人和少夫人住的是个小院，她们在院内，婢们都在院外，说是斋戒祈福要诚心，不可有太多人侍候，所以就焦妈妈一人在院里侍候，婢们就在外面些浆洗打扫的事。

??锦心回：“应该……没醒吧，婢只听到房里没动静，就自己睡下了……”

??当然最好是问施菀，可哪怕是那天遇到韦超，她也并没有和他说起以前的事，若没有这事还好，若有这事，那便是痛不生的回忆，他不想让她再去回忆。

??下了酒楼，他没上车，也没等后面的长喜石全，骑上石全的，也不回往陆府而去。

??陆璘发脾气的时候少，但越是这样的人，发起脾气来就越是可怕，锦心吓了一，立刻就跪了下来：“是婢错了，那天相国寺里祈祷、法事，婢让少夫人去看看，她不去，府上也是廷哥儿的洗三礼，别人在府上都有赏钱，就我们留在清雪庵的没有，婢一时心里不痛快，就趁少夫人睡下，跑去前面看了一会儿法事……也，也很快就回去了……”

??锦心一惊，回答：“时间太久，我……我忘了……”

??“是……”锦心战战兢兢离开，她前脚走，陆璘后脚就也从清

??陆璘几乎就要挣脱石全冲上去，却被石全与长喜两人拉住，长喜也劝：“公，先回去，咱们先回去。”

??陆璘意识到哪里不对，问：“当时少夫人生了什么病？是风寒吗？”

石全来拉陆璘。

??“焦妈妈？”陆璘反问，“为什么是焦妈妈？”

??韦超说的的确言之凿凿，但很有可能是为了激怒他而信胡编，他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事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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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回陆府，他便又让人叫来了锦心。

??陆璘痛恨地看着面前的丫鬟。

??陆璘又问：“重节的晚上，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