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寓神定在某一,声音忽地变凉:“关你什么事?”
赵远:“……”
惹不起惹不起,赵远一见事情发生转变,没过一会儿就跑开了。
当晚,梁寓仍旧在思索某个问题。
夜已,郑意眠抱着某本杂志在看,纸张翻动的簌簌声落在他耳边。
他俯过去,同她咬耳朵:“老婆,我们……”
郑意眠:“等一下,我先把这一段看完,给宝宝挑一下生活用品。”
“……”
不止如此。
当他想要换一些音乐的时候——
梁寓:“不如我们有意思的事情?”
郑意眠:“等一下,等这段胎教完吧。”
无无求的纯音乐涤心灵,当胎教完毕,梁寓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那段时间,郑意眠完全无暇顾及梁寓。
再后来,李赵远一行人前来探望,两个女人聊得兴,李摸着郑意眠的肚轻言细语,郑意眠更是满细碎微光。
而被役的梁寓,抄手倚在屏风边,桃半敛着,周气场极寒。
赵远站在他旁边,听他声线凉凉:“十天了。”
赵远怔了怔,问:“……什么?”
梁寓咬着尾音,一字一顿:“忙着胎教,她已经十天没跟我好好地说一次话了。”
赵远领悟梁寓的画外音之后,有些难以启齿:“这……这个醋也要吃的吗?”
“这不是吃醋,”梁寓面无波澜地打断,“这是正常的沟通诉求。”
赵远,表示了解,并且还附和:“嗯,我同意你的观。”
但说完之后,立刻在心里盘算:万一嫂真的生了个男孩儿,同为男,这个醋怕是要吃得更狠些……
到了预产期,小梁熠生了。
为家里的唯二个男汉,小梁熠从小就没少吃苦。
吃饭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喂,但递到他嘴边的那个勺,永远来自于爸爸。
不,爸爸换。
哄睡觉,爸爸来。
一哭二闹三打嗝,坐在他旁边给他调电视频的,也永远都是爸爸。
一开始,小梁熠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后来上了幼儿园,发现好像来接小朋友的,几乎都是妈妈。
晚饭的时候,小梁熠一板一地提要求:“我想要!”
铿锵铮然的三个字在爸爸扫来的一个风下顿了顿,小梁熠鼓着脸颊,垂下自己的小脑袋,带着嗲嗲的小音开说:“……妈妈来接我放学,可以吗?”
“可以呀,”他温柔的妈妈拍拍他的脑袋,“这碗饭吃完,明天妈妈有空就去接你。”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第二天放学,小梁熠一门,就看到在门等着的妈妈。
虽然爸爸也非常好,非常他,总是给他盖被教他写作业,可是老师说了,太就是溺,溺是不可以的。
小梁熠兴坏了,张开双臂就朝妈妈跑过去,奔向自己觊觎已久的妈妈的怀抱。
妈妈已经好多好多好多天没抱他了,呜呜呜。
见着上就要扑向妈妈,一双长臂从中拦截,稳稳当当地托住了他。
他听见爸爸残酷的声音:“没事,我来抱吧。”
小梁熠的心里,第一次飘起了雪。
后来写日记,他神情凝重,脸颊的弧度圆成一饱满的圆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