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郑意眠抿着不说话,看那对后来的顾客腻腻歪歪缠缠绵绵地挑走一对情侣表,而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梁寓福至心灵般站到她后,似诱似哄:“有没有想要的?”
本来这次来,也是准备买一对表回去。
郑意眠磕磕,满脑装的都是别的事儿:“都,都好的。”
挑了一对经典款之后,梁寓拎着纸袋,还维持着站在她后把她拢住的动作。
看来是不达目的,不准备放手。
梁寓尾音顿挫,勾人似的:“没有话要说?”
郑意眠想起刚刚那对情侣离场的时候,女方嗲嗲地说了句“谢谢老公”。
神,杀了她吧。
心里建设过了约莫十秒,郑意眠悬着声儿开:“谢谢你……”
梁寓挑眉,等着她的下一句。
嘴型都来,尖抵住上颚,“l”的发音堪堪——
“谢谢你,梁寓。”
梁寓:……?
跟着她一起走去,梁寓仍旧没有放弃。
他决定采用激将法。
他眸一暗,笃定:“你不敢。”
郑意眠提了提衣领,把半张脸掩在领之后,糯糯地开:“嗯,我不敢。”
“……”
郑意眠眨了眨,耳尖染上一粉,长睫似笔刷轻。
酝酿了好一会儿,她放弃似的长叹一气,绷直的肩膀松懈下来,鼻音更缱:“……不行,我叫不。”
梁寓沉默片刻,又问:“……那什么时候能叫?”
这是个空支票,郑意眠没法儿给,况且,给了也不一定能兑现。
她足尖地,模模糊糊地,手指拉着领抵在,微微低着:“看、看情况吧。”
那天回去之后,梁寓就开始了新一的思考和策略。
最终,略地敲定了一个方案。
将东西不动声地,静悄悄地杂糅日常生活中。
那天他说有事情要和她商讨,让她早来自己家里。
郑意眠不疑有他,上午九半就到了他家。
后来她断断续续也来了几次,梁寓就顺便给了她自由的权利。
郑意眠到他家的时候,他还在楼上睡觉。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大别墅,郑意眠提着早茶,在门停了大约有十秒钟,才走了去。
家里已经被保姆打扫得很净,拖鞋收在一边,郑意眠稍稍一瞥,就发现一双男士的大拖鞋。
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郑意眠趿着他给自己准备的那双猫爪拖鞋,轻手轻脚地上楼了。
梁寓房间的门是关着的。
她轻轻拧开锁,发现大床中央的人已经醒了。
被被成一团,夹在他膝盖里,他眉微微皱起,神也并不清明,睑半耷着,以往波潋滟的桃也收了阵势,夹着几分散漫收了场。
分明的睫沾上一丝透的光,像裹着细碎茸。
梁寓的发还是的,虽然,在里也透几分慵懒随意的好看。
郑意眠站在门,轻轻唤他:“醒了?”
他修长手指扶着额,声调涩然:“嗯。”
“你先慢慢缓一下起床吧,”她耐着,“有事等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