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了就找我，我会来的。”

梁寓走之后，南漫八卦地问郑意眠：“你们谈多久了啊？”

“怎么每个人几乎都要问我这个问题呀，”郑意眠轻声嘀咕，又自己算了算，“快半年了吧。”

“告个别都要告这么久，跟恋期似的，”南漫拍拍她肩膀，“不容易啊。”

郑意眠问：“什么不容易？”

“我们以前经常说有十大单职业，写手和画手就在那个排行列表靠前的位置，小说写多了漫画画多了，就更觉得现实世界里的情太难找了，审标准也会变成自己男主那样，是不是？”

南漫笑。

郑意眠关上门，想起梁寓，答了句：“是呀。”

南漫拉开小衣柜，靠着柜门百无聊赖：“而你呢，不仅找到了个长得跟漫画男主似的男朋友，谈了半年居然还没有倦怠期，这还不够不容易么？”

“你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很容易到的，”郑意眠琥珀瞳中似缀亮光，她笑盈盈，“前提是，只要你遇到对的人。”

南漫抖了抖，搓搓手臂：“得，本单狗不敢跟你们这些谈了恋的人聊天，说话跟屠狗现场似的，酸不溜秋。

我被时代淘汰了，跟不上你们的步伐了。”

郑意眠失笑，伸手给她打开卷发：“你不是不能谈，你只是不想谈而已。”

“遇到合适的再说吧，”南漫伸手指拨衣架，指尖的正红甲油艳滴，“老娘现在对情没什么指望的，能发财就行。

不能发财，暴富也很好。”

“得——不扯这些没用的了，你看我穿哪裙好看？”

郑意眠伸手选了选：“这条吧，掐腰，又是长裙，能显你的优势和材。”

“行，信你，”南漫牵着裙盥洗室，“上来。”

换好裙来之后，郑意眠问她：“公司有给你请化妆师吗？”

“这妆一般都是公司里会化一妆的人负责，”南漫把发撩到耳后，“我会化，所以不需要了。”

郑意眠这边正忙着，梁寓也并没闲着。

不过多久，他走到奚青漫画总。

刚去，门接待的客服以为他要找人，礼貌开：“您好，请问您找……”

“没什么，”梁寓，“随便转转。”

奚青本就是个开放的公司，迎参观，也迎提意见。

当时刚起步，打来的宣传也是“全透明工作”。

顺着走廊一路往前走，一路都能看到透明窗内大家工作的模样。

顿了顿，梁寓往内走，走近技术组的办公室内。

刚去，就听到电脑前的两人在讨论。

“从哪儿收到的？”

“举报的后台，作者自己发站内私信给编辑，编辑转给我们的，说是受到了异常攻击，要我们清理ip。”

“哪个作者？”

忽然有人压低音量，“那个，之前……”

“不是那个，是这个我都不知也没收到什么通知的作者。

所以这个违规的……清不清理？”

梁寓就站在他们后，淡声开：“既然知是异常ip，为什么不清理？”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接茬：“要是清理了这个，那之前那个不就得一视同仁清掉了？”

霎时静寂。

有人忽然反应过来，骤然回，椅带吱呀般受惊的响动。

一边的同事闭，低声同他：“怎么什么人说话你都接？

这下好了，怎么办？”

“机密”的人咳嗽一声，看向梁寓：“您好，您是来参观公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