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你说得是结婚证，那……”顾云开顿了顿，看到简远的睛又再亮了起来，他渴望又困惑的看着顾云开，好像对方柔红的嘴里会吐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来一样，“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如果你说得是婚礼，那我没有想过，以后大约也不会想。”顾云开静静的看着简远，手指纠缠着，他并没有握得太松，简远自然也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更别提什么心灰意冷的模样，他只是眨了眨睛，然后突兀的笑了笑，平平静静的说：“是这样啊。”

“阿远说要找零钱送你们俩一本结婚证。”顾云开一本正经。

去化妆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连胭脂都不用涂，顾云开站在她后看着她，化妆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当了大半夜背景音乐的简远，犹犹豫豫了片刻，愣是问了句：两位也要化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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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月揶揄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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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顾云开无奈的笑了笑，“见月长大了，她有了自己想要的归属，想在一起的人，总是要离开我的，只是一时半会儿的，多多少少有些反应不过来，在所难免的。我总觉得，她好像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胆小小的，只会煮一碗方便面。”

简远歪过想了想，忽然说：“其实见月很可，我不介意家里再多她一个，就算养一辈也没有关系，她吃得又不多，也很好养活，又好讲话。”他仔仔细细的清着，仿佛在数什么的优，竭尽所能的想跟顾云开保留下这份权力来似的，“而且只要她在，你就会很开心。”

人年纪大了，闹是一，怕麻烦又是一。

“为什么——”顾云开下意识转过来，简远正抱着膝盖仰瞧他，那模样像是在看什么天上的月光，又像是在看树梢上抖过的一阵风，只能觉到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却掌控不住一样的仰慕与迷恋。他顿了顿，声音无意识的柔了下来，微微笑：“今天是兴的日。”

简远突兀的松开了手，仔仔细细的在袋里摸了起来，沉思：“我好像带了零钱的。”

顾云开就跟简远笑着去了，这会儿天还很暗，简远也不怕脏，坐在外的门槛上堵住了路，他捧着脸抬看向了顾云开，忽然：“如果你要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简远专心致志的盯着顾云开笑起来的样，脑忽然有空白，他伸手去牢牢抓住了恋人的手，下意识问：“那你呢？你……也想结婚吗？”

这话简直像是顾见月似的，那时候顾见月也说过，不介意多养一个简远，只要顾云开开心就好了。

顾云开不想办婚礼的原因平淡的几乎像个谎话，他不喜那些麻烦，亲朋好友，宾客盈门，其实往也好，结婚也罢，意义没有什么不同，两个人在一起，真正重要的不过就是那本在法律上有所效用的结婚证，其余的过场形式毫无必要，还得费大心力去准备。

顾云开无声的笑了起来，他站在简远边，轻轻伸脚踢了踢恋人，让他别堵着门，房门里顾见月已经化完了妆。那扇门被打了开来，她拖着长长的婚纱，裙摆委地，红的脸上挂着甜笑，她穿了一双跟鞋，在底下不太踏实的走着，容貌焕发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光彩，吃吃的笑起来：“你们俩刚刚在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