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说出口来。所以我迫切的想告诉你我的心声,希望你能原谅以后那个蠢钝自大的我。”
顾云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像尊石像,又好像是被画家邀请来的模特,优雅端庄的坐得笔直。而简远也安静了下来,沉默了会儿,忽然恢复了许久以前的那个称呼,轻声道:“我是不是吓着您了?我们还没交往到可以说这些的时候,是不是?”
“你最好以后能想到更好的求婚跟结婚誓词。”顾云开半晌才道,“这只是谈心,不能算数。”
他微微的笑了起来,在屏幕里却像是一幅技巧精湛的魔法油画,稍稍低垂着头,浓密漆黑的睫毛动了动,清澈而纯粹的眼眸凝望着简远,出口的语句似福音降临。
我正是在等待这个。
心脏雀跃的大呼小叫着,简远的气势瞬间崩塌了,他没什么坐相的瘫在琴凳上,紧紧盯着顾云开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鸡皮疙瘩几乎全部爬了起来,好像自己成了个充气的气球,有什么人在他身上扎了个洞,勇气就顺着那个洞口呼呼的全跑出去,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扁了下去。
简远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自己精心准备了良久,结结巴巴,反反复复的梳理那些杂乱无章的心思,将它们变成语言传达给顾云开,可到头来,被一句话击倒到溃不成军的那个人仍然会是自己。
不过说实话,他倒也不是真那么在乎。
……
当然,总是有人会在乎的。
比如说简默。
先拿到照片的其实并不是简默,而是莫娜,她将所有的照片都放进了信封里头,不太确定自己的顶头上司看到这一叠会不会气出心脏病来——毕竟这世界上除了简远跟世界末日,大概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简默气急败坏了。
所有的报道都已经处理干净,莫娜把整个流程都梳理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漏网之鱼之后,才在门口给自己做了几个心理建设,实在忍不住叹气,等确保自己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敲了敲门。
“进来。”
失策!
莫娜看到沙发上的另一个人时心中的警钟就以近乎癫狂的频率响了起来。
怎么小简先生也在!!!
简默对自己唯一的侄子非常偏爱,可是跟他的胞弟感情却意外的糟糕,两个人就算不是针尖对麦芒那么严重,但其实也相差不远,每次见面都互相针对,总之就是完全合不来。但凡两个人一起出现,其环境就无异于是一座正在激战的古战场。
两人见她进来,都一块儿露出个一模一样的假笑来,顺便再对彼此脸上的笑容表露出嫌恶作呕的表情,同步的仿佛是对双胞胎。莫娜生怕扫到台风尾,站在恰当并且合适的安全位置客客气气的等他们俩之间演完这出“幼稚小男生”的戏码,她很清楚也许简默并不在意弟弟的以下犯上,可自己假如冒失的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来,那结局绝不会太美好。
无声的战争刚停止,莫娜就恭恭敬敬的将信封递到了简默的桌上。
“什么事?”
一向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莫娜也属于陌生人之一的小简先生忽然开了口,小简先生单名一个闻字,兄弟俩的名字似乎寄托了简老先生最美好的寄托,多听少说,不过很可惜,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是相反的。
于情理来讲,简远是简闻的儿子,他应当有知情的权力;可是较真来讲,莫娜是为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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