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
轻柔的月光曲之中,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朦胧的像是声影混成了一片。
一言不发,暧昧的讯号却在腻沉重的空气里冒尖。
然后他们推搡着,伸手去够平日里办公吃饭兼用的那张木桌上摆着的留声机,在集市里淘到得那个里胡哨的二手留声机刚被放下唱针,就响起了悠扬动听的月光曲。
两人相贴着,卞扬将易默文搂在怀里,另只手十指缠,在音符里慢悠悠的踩着舞步,他的手勒着恋人的后背,眸微垂,笑容透着一无所知的甜。
卞扬刻觉到怀里抱着整个世界究竟是多么沉重的事情,于是只好把易默文抵在墙上,让,哼哼唧唧的抬亲他,像是野兽寻求亲昵,胡的磨蹭着。
易默文背上被撞得生疼,他跌在沙发跟一堆抱枕里,发散,两颊红,装腔作势的仿佛只有卞扬一个人气吁吁,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他还在笑,指尖抵着卞扬的嘴,从容不迫的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好先生,不洗碗了?”
他们在狭窄的过里打转,颠簸,仿佛在层层叠叠海浪上冲浪的游船,踢开掉在外还没洗的脏衣服,最后跌了绵而宽阔的沙发里,四条挂在扶手上,像是被拖曳了一路的衣服袖。
着,一缕额发落在角,松垮的衬衫大了一号,松松垮垮的锁骨来,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了踢脚,仿佛不经意般蹭过卞扬的腰,指尖落在卞扬的上臂,像是弹琴键般轻柔的了过去。
卞扬重重亲了他一,隔着手指糊糊的说话,将那些质疑重新了回去,噗噜噜的在易默文脖上往外气,嘴蹭得对方脖发。易默文抱着他的脖就笑,然后仰着看向了天板,脸上的甜渐渐转成了落寞,目光中的情缓缓变得黯淡,男人收了胳膊,抱着自己的珍宝,短短几秒,幸福的神态就被憔悴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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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易默文为他了选择,男人屈下,洁白的衬衫被压着绷了背脊的线条,线般的大曲线微微弯曲,叠在了一起。易默文单手撑在橱柜上,倾过大半个在卞扬角亲了,声音喑哑又炙:“好好洗碗,乖乖先生。”
温静安看着那张黑胶唱片,跟顾云开松开彼此的时候还多少有不知所措,像是忽然失去了温的怀抱,变得怅然若失起来。亲吻是很规矩的,蜻蜓般掠过湖面,泛起一涟漪的细碎碰,但那拥住得度是实打实的,他听见那个男人在耳边的呼,温柔又真实,仿佛彼此相。
“过!”
好几个灯泡开关被打开,温静安像是卞扬那般猝不及防的被拖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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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易默文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发短促的惊呼声来,刚被冷冲下泡沫的手冰冷刺骨,一把在了他的腰侧左右。卞扬嘿嘿坏笑着,仰起,邃又明亮的睛盯着他,两个人在厨房里跌跌撞撞的晃,易默文松开了,夹着恋人的腰有无可奈何的被抵在了洗手间的外墙上。
卞扬满手泡沫的捧着碗,看着全上下都写满了蛊惑的恋人,又看了看手上攒积过多的碗碟,为难起了到底是给恋人一个吻,还是为了他们明天能准时吃上早饭而放弃这个诱人的念。
“不洗,亲你重要。”
月光曲截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