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仍然没有合作的机会,北晓对崔远山的印象,也只剩下了那双明亮又清澈的睛。
再见崔远山,是在庆会上,北晓受邀前来,喝多了酒,又有了些说不清不明的心思,真说什么至死不渝,那就是逗人的玩笑话了。
他跟崔远山对了,两人心照不宣地开了房间,都是成年人,明白自己到底在什么,可北晓搁下那张卡的时候,却也不知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便随便找了个借:听说星尘最近资金怪张的。
星尘的资金从来都很张,没有不张过。
离开时,北晓莫名其妙地想:崔远山的睛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这让北晓有奇异的安,他不知源自何,也不知为什么诞生,只是多多少少觉得心里有些兴。
星尘跟世娱是截然不同的两公司,也许是因为崔远山又是老板又是导演,不少员工并不怕他,不像是世娱,楼层轻而易举割裂开等级,九楼以上是绝大多数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起初北晓觉得有些不习惯,后来倒慢慢好了,时不时还能接住崔远山两句玩笑话,对方会像是得了什么大便宜似的惊奇又夸张地看着他。
崔远山是个很容易讨人喜的男人。
即便是认识徐缭之后,北晓也难以理解应肃到底是如何能到铁石心。
崔远山喜应肃并不是秘密,他的睛太明亮,许多情便容易偷跑来,意跟疲惫总是在应肃背后悄悄过,当了面又变成了若无其事的嬉笑,喊“小肃”的声音太轻柔,惯的依赖刹不住车,他撒,应肃却待他冷酷无情。
可是他待徐缭也截然不同,仿佛凝视一件珍宝,轻声细语,像个雕琢珍宝的工匠,恨不得寻来最好的东西衬托那无双的。
崔远山的喜是真心,失落是真心,连同那些可望不可即的叹息。
北晓并没有刻意更一步,他们之间的缘分足足等了十年才续上,人生没有几个十年可以消磨,可细算起来,却也没有几个十年供以人互相折磨,他只是谨慎又小心地观望,从不草率任何决定。
他觉得崔远山很好,很可,很优秀,却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要在一起。
北晓“冰山人”这个外号自然并非无的放矢,他向来不合群,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自己也心知肚明。
年会时应肃与徐缭抱着对双胞胎过来,小姑娘已有五六岁大,睁着亮晶晶的睛,说话声气,一个长相随了父亲,眉宇间英气发;另一个长得像是母亲,便柔婉些。公司上下都已很是熟悉这对双胞胎了,罗棠与赵松溪到底忙碌,换着带孩,可总有那么几天不凑巧,两人都没空,便将两个女儿托给她们俩的爹两三天,十分理直气壮。
小女孩并不怕生,许是被家里两个大人的长相坏了,还十分贪恋,这使得徐缭跟应肃总在教育环节一个□□脸一个唱黑脸。年会不少人凑了过去,连应肃平日的威严都不惧怕了,逗着小孩,嘻嘻哈哈的,倒是十分乐。
北晓自斟自饮,并不过去,他不喜人多,也觉不到小孩的可之,更何况他去了恐会冷场,倒也习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