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并不觉得罪过,凭本事赚得钱,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他了四十多年才琢磨透人生就是这么/的玩意,传授经验的时候,没收教材钱就已经很客气了。要是认真说起来,其实老板还算得上是菩萨心了,汤加咖啡,只收了咖啡的价钱。
的便宜咖啡,将就着气度过冬日。
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朝市,不外乎就是这么个理。
他总是说,人生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过不去的坎,受到了挫折,人就容易丧气,这是很正常的事,来喝甜的吧。
“行了。”老板瞧不得他这个怂样,递块香糖,懒洋洋,“请你的。”
睡觉则是为了第二天开店。
徐缭是个很没良心的演员,却成了个很有良心的咖啡馆老板,学生们大多还很单纯,偶尔会把他当成个很有人生经历的男人,阅历丰富,有着不可言说的过往,有着曲折离奇的曾经,有着小说里才会现的那样波澜壮阔的人生,然后悄悄带着秘密藏匿在这家小咖啡馆里。
时间久了,总是有那么几张脸混熟了,但凡考砸了,老板便懒洋洋递上一杯拿铁,听不是幸灾乐祸还是安:“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这也很简单,吃饭是因为总有学生在堂跟街里占不到位置,就脆端着跑他这儿来找个座位,到底都没校门,脸薄得很,总会上几杯咖啡,他这儿并不禁外带品,偶尔到了饭,自己也饿了,就到外买份炒饭,将就着吃了。
老板这时候才会笑一笑,好像天底下就这么乐了,他笑起来的样很好看,比现在台面上绝大多数男明星都要好看,看久了居然还有些风情,跟女人的柔媚不同,他的风情像是坛陈酿,初尝时甜,就辣,是极不同的。
徐缭睁开胀的,好不容易了院,总算打起神来盘算下自己的存款,倒还剩下不少,他实在没神,又从桌底下抄瓶酒了了一,这才能继续打算下去。他租了个小店,前店主走得急,加了钱就把所有东西都丢给他了,说是租,估计也没打算再回来拿了。
而且脑袋被砸破真是有够痛的,更别提医药费了,那简直是在人上割。
倒也是老天爷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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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鼻,委屈:“哦。”倒不敢说老板抠门,生怕人家又收回去,乖乖拿着拿铁跟香糖到旁边的小桌落座,翻起复习资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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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觉得这是老板推销的手段,可听起来真温,于是心甘情愿为了汤掏钱。
人活不过百载时光,生老病死,实在是人间常事,徐缭喝光了一地酒,脚一,砸满脑壳血,居然侥幸没死,倒吓得房东差得心脏病,被急急忙忙赶着送了医院,好在运气尚佳,竟然没有什么事儿。
伤都是发,徐缭被剃了个光,脑袋包得像要成佛,又被房东抓着手喂了一晚上的汤,终于从昏昏沉沉里醒悟过来,觉得这样不行。房东是个善心人,愿意租房给他这个看起来就状况不稳定的酒鬼,又劳心劳力送他去了医院,祸害人也不该是这么个害法。
发长得差不多的时候,徐缭摘
虽然老板的咖啡味就那个样,但不少人还是喜老板的,特别是容易挂科的,老板很少会像其他大人那样半是批评半是艳羡地责怪他们玻璃心,为个补考的事要死要活,难过伤心。
既然老天爷开了,让他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
人活着虽然累,但徐缭也没真想求死,不然早找绳上吊了结自己,哪会选喝酒这慢自杀。
那位想开家咖啡店,徐缭想了想,脆就去上了几节课,靠着一手临时抱佛脚的手艺在这竞争激烈的街里磕磕碰碰,居然也有了人气。
他没有彻底断了酒,只是开始记得定时吃饭、睡觉。
要补考的学生垂丧气地接过拿铁,惆怅:“老板,我都考砸了,还及时行乐呢,你这是让我坟蹦迪去吗?”
这是很好的幻想,徐缭并不愿意揭穿他们,也乐得白天当个“隐士”,晚上对着钱包惆怅。
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张罗,制作咖啡,清洗杯碟,过程几乎一目了然,也让外带,不过没有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