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心起码是净净的。

徐缭差就把给下去了，好在反应快，立刻回过味来，刚想嘀咕几句，忽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底气不由得足了起来，恶狠狠：“你刚刚说什么？应肃，你是不是想注孤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说一次。”

喜悦的心情至今仍在腔里徘徊，无可以宣，徐缭已不打算告知养母这件事，对方明摆了并不乐见，他当然也不会平白去添堵。蒙与韩云迟本就不知他们俩的关系，还是维持着不知的情况为好；罗棠与赵松溪有自己小家要顾，恐怕来不及与他一分享这份心情。

地上已经积了不少雪了，应肃看了他一，淡淡：“太脏了，你去吧。”

可飘窗实在好看，曼妙的纱帘微微飘动起来，雪寂静无声地落着，月光仿佛蒙了尘埃，大地是灰茫茫的，徐缭看这景，就搬了枕趴在床边，他极幼稚地哈了气，窗上顿时生雾气来，他伸一指，慢腾腾地在雾上笔走龙蛇，画了个近乎椭圆的心，又写了两人的名字，痴痴笑声来。

“有什么问题？”应肃一下转过脸来，极平淡地看着徐缭，把人都看矮了三寸。

他们若想分离，需得通过一个依法办事的机构才有可能罢休，若无意外，一辈理应是绑死在一起了。

其实徐缭一向知自己长得好看，他这长相，上辈要是肯服，没那么傲气，也不至于被彻彻底底当资本博弈的弃，后来无数次也后悔过，穷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只可惜那时候没有回路，现在却又庆幸起来，自己虽落魄潦倒，但到底保住了底线，不至于在应肃面前节节败退，哪儿也比不上他。

婚姻让他们二人更一步，若说恋情还有自由聚散离合的可能，那结婚无疑为此事上了一层枷锁。

他便是这般在意应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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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脆利落且轻而易举地把遥控板大权给了应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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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肃了：“的确，丢不起那人。”

“我去能有什么意思。”徐缭低声抱怨，他仍然记得当初罗棠跟赵松溪的教训，那泼向罗棠的一瓶仿佛大冬天浇在了赤的他上，只差片刻就能结冰，若是应肃也遭遇这样的结局，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失控到何地步。

徐缭的气场一下弱了下去，暗暗告诉自己这不叫怂，这叫从心，顺从本心，都是大老爷们的，被应肃说一句能怎么地，何必小气吧啦的，他个大男人还能掉块不成，因此虚弱：“没……没什么，你继续看。”

两个人在各意义上都成了对方的“专属”，徐缭早在恋之时就对应肃小心翼翼，更别谈婚后了，意只增不减。他不敢公开，不敢炫耀，生怕自己无意之举就会变成伤害应肃的利刃，任何人无心传去的情报都足以叫徐缭毫不犹豫斩断际。

两人回家之后稍稍整理了下，徐缭不太放心结婚证，翻箱倒柜找个保险柜来，设定了一长串的密码，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放了去。应肃冲了个澡后就直接到沙发上开电视，他倒也随便，直接开了是什么就看什么，今年节目排得单一，几乎全是演员在唱歌，徐缭跟着他看了两个小时，顿时松了气：“还好我没答应去。”

“找你。”应肃说，手中拿着一膏，他走过来着徐缭的脸，睛盯着伴侣的嘴，动作却很轻柔。膏的膏是玫瑰的，涂起来却是透明的，透着淡淡的香气，应肃给他涂了两遍，然后极自然地亲了一，说，“睡吧。”

徐缭想着，又很兴奋地转过去问应肃：“不去玩雪。”

他们回来的时候不太巧，正好开始下雪，风刮得脸生疼，好在车里空调开得和，之后洗了澡，待在家里，就更没什么冷意了。今年的跨年晚会几乎全是唱歌的，徐缭看得没意思，就跑去窗边待着，他那张小床还铺着，这会儿带个袋钻去，还是被冷得一个哆嗦。

“哦……”徐缭眨了眨，半晌才从呆滞里

直到凌晨，跨年晚会才真正结束，徐缭无所事事地玩了会儿游戏，听见应肃喊他时险些没回过神来，见对方在翻找什么东西，还当是对方记不住东西搁在那儿，就问：“你找什么？”

情痴情痴，因情才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