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告诉乔诗杏,自己到底有多她,不单单是仰慕、『迷』恋、粉丝对偶像的崇拜,他她,只是一个男人上了一个女人。
老实说,其实徐缭并不觉得吴语的想法有什么问题,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于是全组暂作休息。
米开朗喝了咖啡,他歪着缩在椅上,懒洋洋又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纸,长作为支架任由书本依靠,哼了两声:“你在找借。”
问题大概是在这句话上吧。
米开朗又重复。
这段剧□□实上有搞笑,它是个转折,乔诗杏即将要离开咖啡馆,而吴语最终决定不将这份情说,然而他痛苦地像好朋友米开朗倾诉,却得到了对方的抨击。这一段吴语跟米开朗需要掐起来,他们都属于偏“文职”的工作者,加上有一个还是怪咖,所以不会真正打起来,但是会以更别样的方式掐起来。
吴语呼了一气,他试图跟米开朗说清楚这件事:“你不明白,如果我说了,那一切都回不去了,这七天的梦都会消失,她再也不是那个傻乎乎又可的小咖啡师。我不能她,你明白吗?她有更好的人生,更合适的对象,而我什么都给不了。”
然后吴语为埋葬这份情找了无数借,他们之间份差距太大了,这七日对乔诗杏而言不值一提,她的留下不过是一个演员为了自己的角『』来学习如何当一个咖啡师。然后心安理得地拒绝乔诗杏的回应,漠视对方的真心,放弃可能会拥有的好结局。
……
“你就是。”
“胡扯。”
徐缭带了两杯咖啡来,正,他跟这间书屋格格不,这导致剧组在摆放书籍跟设置他的衣上格外别心裁了些,使得整构图看起来完无缺,不至于叫徐缭显得太突兀,又让他看起来有自己的特『』。
米开朗或者说是赵松溪,不知怎么地走了神。
然而电影就是要击破现实,所以米开朗发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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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
吴语一开始就认了乔诗杏,却故作恶声恶气,他给予了乔诗杏一个能够息的空间,并且认定对方对自己产生的好正是因为他们互不相识,让乔诗杏觉到十分自在。他将这一切归于梦一场,定下七日之约,等待着梦醒来的那一刻,然后最理智最克制的决定。
这一切只是胆小
“你的吧!”
“我没有。”吴语摊开手,他大半个倚靠在书堆上,叹着气喝了咖啡,“我不怪你,你压不懂,没明白这件事多重要。她是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而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说不准她对我的好也只是演的,你知,演员嘛,她们不会让你意识到你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所有合情合理的理由都是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他们用言语攻击了一会儿彼此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因为这实在有像菜互啄,分明打不到对方但是他们俩还试图用肢攻击空气。吴语换了下姿势,他端着咖啡杯坐在了书上面,靠着书柜慢腾腾的,略有些沮丧地说:“你说得对,我只是在找借,因为我在害怕。所有的理由都只是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我已经上她了,无论她是哪个人。”
“胡扯。”
即便像是赵松溪这样的演员,也不可能随时随刻百分百好状态,更别提有时候不是演员的问题,而是灯光、场景甚至于构图了错,都要求演员一遍遍地重来,也难怪赵松溪疲惫不堪。
徐缭拿着剧本走过去坐在赵松溪旁边,而对方只是若有所思地翻动着手里的书本,像是想到了与剧本甚至剧组毫无关系的事情,视线一动不动,他觉得赵松溪并不是累了,之前连着拍摄了近十八个小时都没见赵松溪任何问题。
导演立刻喊了停,他疑『惑』地看向赵松溪,不太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停下了表演,而赵松溪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对众人歉,说自己可能需要休息一下,从早上拍到中午,零零碎碎拍了不少,因为剧情差别极大,戏也的确令演员疲惫,导演倒是能够理解。
吴语有恼火了:“蠢货!你才是在胡扯的那个!你压不懂我们之间差距有多大!”
“胆小鬼。”米开朗从咙里咕哝不屑的声音来,他鄙夷,“全是借。”
“你是个白痴。”
场记下板,正式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