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瑶急忙低，双手抱遮好：“娃娃可不能淋到。”

冉瑶向后靠了靠，轻轻蜷起背脊，受着心脏向椅背传递的频率。

她猜自己之所以心这么快，应该是鼓声太密集，是环境给的假象，是只需要几分钟，离开后就能平复的多胺错觉。

她只是一个脆弱的阿瑶，后五个彪形大汉穷追猛打，正当她打算放弃抵抗，就此认命时——

冉瑶目光轻晃，大脑像是断联了两秒，了些时间才重新接上线，而他也兑现了说过的话，把对面杀得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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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会儿才完全反应过来，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断断续续的雨帘被他隔绝开，她漉漉的睫发颤，手指。

冉瑶忽然问：“没有人打球吗？”

没人打球的话，这声音就该是我的心了。

“瑶瑶也不能淋到。”

走大门，夜晚的冷风刮过面颊，也将她了个半醒。

冉瑶本以为他会和自己一起回泉，谁知他又转回，重新对面的包围圈。

手指悄悄在收时放上心脏。

外面有鼓声敲得震天响，像是模拟谁的心声，咚咚，咚咚。

他的血条疯狂往下掉，却护住了残血的她，将她带到安全地方放下。

倏然，睫上落下几滴，她才发现是下雨了。

是游戏里的，游戏里都是假的。她这样说服自己。

少年在黑暗中后仰，笑音松散，慵懒又张狂。

冉瑶怕他没看见，小声：“你没血了……”

他觉得她这个问题好笑似的，也真的笑开了：“这么晚，又下着雨，哪有人打球，嗯？”

她低掩饰，控英雄走泉，却又忍不住，不动声地侧过去瞧他。

她好像还能记起来，对面诸葛亮放大招时，他是怎么从几步之外准地闪到她背后，替她接下了这本会杀死她的技能。

话音刚落，暗了暗。

好在他们很快离开了这个奇妙的地方，因为电玩城要歇业了。

忽然有人长剑一挥，剑气划开几虚影，直奔她前，为她挡了几致命伤害，将她接到。

可后面一把，冉瑶还是玩得有些心不在焉。

暗勾勒他利落的下颌线条，少年的刘海微微搭下来，遮住一半的睑，鼻梁下是轻抿的。

她还抱着只电娃娃，是用彩票兑的，老板特意叮嘱了不能。

这秒钟的心声——太快了。

刚刚……差一就要死了。

额前忽然覆盖下很温柔的力，是他右掌展开，挡在她。

“杀这五个还是绰绰有余。”

她抱着娃娃，没有说话。

她想。

她听见他开，声音很轻。

真实又确切。

他杀人的时候目光很认真，眉宇间却有一不易察觉的温存，冉瑶猜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