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狠毒,更绝情的话来。
这话自然不是当真,也算不上赌气,南霁雪是个情且颇有主张的女人,她的肋偏也就在此。
只要巫琅在,她就永远不会改变心意。
真可悲。
商时景几乎要落下泪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要沦落到利用自己的情来要挟别人,他所的行为与南霁雪并无任何差别,南霁雪拿易剑寒要挟他,而他拿巫琅要挟南霁雪,拿一个去换另一个,惨烈的令人不忍直视。
这会儿很应该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中哀悼下人生悲惨的成长,然而理智告诉商时景,他应当与易剑寒赶为接下来的事情好准备,南霁雪当然不会考虑尚时镜的话,可她已经变得不可信了。
长生对任何一个修士的诱惑力都足够大,唯一阻碍南霁雪的,不过是对巫琅的亲情,她本就不是与四海烟涛站在同一战线,倘若哪天商时景真的跟巫琅分手,长生天开启,这女人绝对毫不犹豫的先杀尚时镜再杀商时景。
人家分手多要钱,他分手简直要命,还不止是一条命。
易剑寒就在自己的客房里,听完全程,东找西找,摸了一条净的手帕递给商时景,很是平静的问:“你要不要泪?”
他没在这时候提起大局,这让商时景的那分非常动。
接过手帕的商时景很努力想两滴泪,然而他最终只是了脸,连自己都乎意料的冷静,直视着易剑寒:“别这么看我,我真的哭不来,虽然我知这件事有惨,而且我心里的确难受的,但是我真没有觉到泪的迫切。”
“噢。”易剑寒很安静的了,像是很有经验的说,“很正常的,人太伤心了就容易这样,或者恭喜你,你已经开始习惯这个挨千刀的世界了。”
商时景居然笑了来,然后他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笑来,只好赶掐了自己一把。
“其实女孩也好的,可能没有巫琅那么好看,有气质,不过起码比巫琅省心。”易剑寒想了想,又,“而且女孩也比较可,正常,没那么多烦心事。你看虞忘归这个小孩都能闹腾一大堆事,就知男孩多讨人嫌了。”
商时景说:“我没打算真的分手。”
“哦……”易剑寒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样。”
不知为什么,他们俩开始一起咒骂这个世界,最后骂到鲸上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过了很久,易剑寒轻声:“虽然南霁雪肯为巫琅血,但是你要是死了,我会为你泪的。”
商时景不是很想说自己被动了,因为他有那么一刻觉得他们俩像是两个失恋的小姑娘似的。
“我想吃火锅。”易剑寒很突然的说,“我已经好几年都没吃过了,还有啤酒,烧烤之类的……”
他们并没有那个条件吃火锅,可酒还有一些,就拿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