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寻了这么多年长生天的秘密,眼下已经开启一角,你当真半点都不好奇?”尚时镜轻声笑道,他似乎踩过枯叶朽木,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愈发衬得声音有种近乎怪诞的惑人,“你我兄妹多年,此刻可还愿意一道同行?”
南霁雪丝毫不受迷惑,只冷笑道:“哦?我倒是想知道你的诚意,该不会是……溟水玉的下落吧?”
“溟水玉?”尚时镜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还不至于蠢到让你去动你与兄长之间的底线,换而言之,是他所需要的底线,我所说的诚意,自然是另外一桩。”
南霁雪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仍是笑意盈盈的,柔声道:“哦?那不妨说来听听。”
“长生天的两把钥匙,一把在土伯身上,另一把则在玉泽体内,而玉泽身陨却不见赤明朱火,而见到他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兄长。你说这样东西,现在最有可能落在谁的手里呢?”尚时镜似乎凑近了些,柔声道,“不过四妹对我这么不放心,还带了些耳目过来?”
“毒龙殿戒备森严,更何况,你是令人放心的人吗?”南霁雪娇笑道。
商时景本以为是在说自己,本想现身,可下意识还是顿了顿步子,没有迈出去。
尚时镜又道:“我见兄长近来神色不佳,怎么,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生性无情无义,脸皮奇厚无比,连坑害过我后都没半点不好意思,可提起大哥却是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怎么,你不敢见他,怕你在他心中已是面目可憎,怕他看不起你?”南霁雪讥笑道,“你生平没对任何人动过感情,大哥于你也不过是野心的一角,你原来也会动这点真情吗?”
尚时镜失笑道:“他虽并非良配,但情之一字,向来由不得人,纵然是我,也并无任何差别。”
感情真是毫无由头的东西,南霁雪凝视着尚时镜,她心知肚明这个男人何等狠毒可怕,又是何其狂妄冷酷,对上任何被坑害过的人,只要利益足够都不会顾及任何颜面跟过往,如今见到他竟会迟疑犹豫,不由觉得可笑。
“他的烦心事,自然是与他喜欢的人有关。”南霁雪缓缓道,“你固然聪明,那人却也不傻,大哥对你的情意弃之如履,对那人倒是小心翼翼。”
尚时镜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凝,神情无端高深莫测了起来,南霁雪约莫感觉得到,她这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好三哥,此刻并不是很高兴。
“兄长对情感总是如此。”尚时镜的口吻淡漠凉薄,平静非常,“你若贴得太近,他反而要走得更远;可你若贴得不够近,他难免觉得不满。兄长看着温柔可亲,实则心中却期盼时时刻刻掌控他人,他们二人不合,自然是很寻常的事情。”
南霁雪笑道:“你这般了解大哥,他也照旧对你无意,你说这么许多,也抵不上人家商先生一言,说不准,大哥就为他换了性子,改了风格,任是旁人揣摩的再是清楚,也抵不过他心头一句喜欢。”
尚时镜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半晌只道:“但愿如此。”他似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又道,“那么赤明朱火?”
“我会考虑的。”南霁雪漫不经心道。
这时丛林里忽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商时景听见了毒龙殿弟子的声音,他们似是对出现在此处的南霁雪感到困惑不解。
南霁雪却笑盈盈道:“我与商先生来此观月。”
商时景感觉到胳膊忽然一紧,被人猝不及防的拖了出来,正对上女人美艳的笑脸,她目光如秋水,愉快无比。
“商先生你说,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
第一百二十六章
商时景并不讨厌南霁雪,相反,他还很欣赏这个女人。
当然,这种欣赏仅仅在今夜为止。
他们两人重新回到了客房之中,在庭院里停下了脚步,商时景异常平静的问道:“你当真要与我们为敌?”
“你知道吗?尚时镜每回那么说,就意味着无论我愿不愿意,他都会做到,赤明朱火也好,溟水玉也罢,长生天确确实实已经开启,而你们噤若寒蝉。”南霁雪轻笑出声,她微微抱胸,若有所思道,“那么,我又为什么不考虑呢?”
“溟水玉根本就不是你,你不过是易剑寒的一个幌子。”南霁雪轻轻抚过商时景的下巴,半是叹息的戏谑道,“这些时日来我一直想不通,可是前几日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易剑寒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做这件事,而你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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