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琅并未理他,而是起走到商时景面前,竟伸手拉住他,面喜,又极力克制自己,尽量轻声细语:“你怎样?”
商时景轻轻摇了摇,却自己也不清楚,是在说“无恙”,亦或者是“不太好”,又或者是“不要与他们冲突”。
他好似第一次认识巫琅那样,以往他总是觉得,自己喜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喜那张脸,喜对方的温柔跟贴,的那些事只不过是令智昏,可是这会儿,商时景却发现,自己只要看见了巫琅,无论在什么地方,飘在半空中的心就无端定了下来。
“既然如此。”巫琅见着了商时景,倒比方才要更霸无礼些,他冷淡的瞥了寒无烟与应不夜,直接说,“既是如此,那么我就将人带走了。”
寒无烟的眉微微了,看起来简直像是要跟巫琅同归于尽似的,被应不夜生生下了,他声音嘶哑了许多,神情也算客气,平静:“今日蒙尊驾指教,来日必有厚报。”
“那我等着。”巫琅冷笑了一声,又转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商时景,并未理会主人家的心思,而是直接挥手打开通,厅内忽然现一个黑漆漆的大漩涡,他极是自然的搂住商时景的腰肢,踏甬之中,那随着两人消失的影而瞬间封闭。
寒无烟气:“他不过是个过气的叛徒,你就这么怕他?!”
“蠢货!”应不夜怒,他刚呵斥完寒无烟,忽然猛地吐一血来,脸上的神气瞬间消散,面若金纸,倒好似个久病之人,他闭目休养了一阵,好歹将那气缓了回来,淡淡,“他不动你,是看不上你,不想欺负一个孩,你当他是怕你吗?”
寒无烟瞧他这般惨状,吓得面无人,半晌才喃喃:“你还好吗?”
“他不想那人看到太血腥的场景,到底留了些手,不妨事。”应不夜摇了摇,借着寒无烟的力站了起来,皱眉,“这次没留住溟玉,只怕鬼师又要借此生事,陵光君的修为比我们想得更为可怕,一时半会儿倒是动不得了,还不如将脑多往四海烟涛上打打。”
寒无烟想起鬼师似笑非笑的脸庞,几乎能想象到对方戏谑的言语:“我即便能叫你们抓住溟玉,你们又能留下他吗?”
果真是一语成谶。
“鬼师他……”
“好了,当初说好了,他谋划策便足够,如今他到他说的,是我们没本事留下,无烟,别将事情闹得太难看。”应不夜摇了摇,他如今重伤在,只觉得脑昏昏沉沉,却清楚绝不能在此刻内生事,其实他并不喜鬼师,也不愿意相信那个男人,可这毕竟是尊主的决定,他只能遵从。
“我带你回圣域。”
圣域便是酆都,对外人而言避之唯恐不及的所在,对于四掌令这般半人半鬼的存在,却是最为安心的归。
应不夜犹豫片刻,想起南霁雪的音容笑貌,下意识摇了摇:“罢了,我还好,你先去休息吧。”
他还有一个约要赴。
寒无烟拗不过他,只好。
…………
“你五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