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生气,偏偏这事是自己招惹来的,怪不得他人。
于是对此本该一无所知的尚时镜就成了第二个知詹知息心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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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请托造梦生,让他为我编织梦,可是我心知肚明,那一切都是假的。”詹知息淡淡,“假的东西永远成不了真,梦里的北一泓什么都好,我与他相识最初就是真正的模样,他喜我,我,也都是我,可是偏偏这不是北一泓,不是那个发现真相之后就与我恩断义绝的北一泓。”
巫琅瞧着觉得心都快化开了,笑脸盈盈的为他盖上被,转过脸上便是乌云密布,黑得像是能滴来似的,变脸变得比小孩再加翻书还要快,他走门,看见詹知息可怜兮兮的坐在楼梯上,枕着栏杆,被怒气跟醋意挤满的心又顿时化了下来。
巫琅还记得詹知息第一次见到北一泓的时候,他眉飞舞的像个孩,还没有暴过多的心事,只说遇上了个有趣到可笑的人,直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我已经抓住他了吗?就像将天上的明月揽怀中。
巫琅相较于其他兄弟,会更为委婉一些,那个名字像是个禁令,他知晓每提一次,难免要叫詹知息更伤心一些,因此总是会绕个圈。这安固然无用,不过詹知息多少算是受用些许,他沉默了片刻,果然不再追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而是平静的看向手中的石,轻声:“你知我为何醒来吗?”
这时商时景也觉得疲倦,差忘记自己的人设,正莫名其妙介绍个什么,想起“自己”理应是还没有见过詹知息的,于是乖巧了,闭上睛继续休息。
即便曾经成过陵光君,他仍是这般贴温柔。商时景迷茫的眨了眨睛,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陷昏昏沉沉的黑暗之前,忍不住想。
于是巫琅坐了下来,与詹知息一块儿看向天空。
詹知息冷笑了一声,厌烦:“讨人嫌的名字。”
他们之间的闲谈慢慢从各各样的话题减缩成了北一泓、北一泓还有北一泓,不知为什么,詹知息总能找到各各样与北一泓有关的事。他的语气也慢慢从讽刺与轻蔑变成了慕跟柔情。
简直就像是梦一样,也许幻境还没有醒。商时景一时觉得这想法实在有些可乐,便偎着被陷了沉睡之中,脸上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巫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笨拙的问:“五弟,我问你个事,情人之间都是怎么相的?”
詹知息闭了闭睛,沉默片刻,轻声叹气:“我看见他站在门,冷冷的看着我,对我说,该醒了。我便知晓,这梦是该结束了。”
再然后,詹知息就连自己原本该有的东西就失去了,他亲手将珍宝摔碎,连同自己满手的鲜血淋漓。
“我想,也许如今对我而言,才是一场梦。”
“五弟,你是在想……那个人吗?”
再然后……
“他是什么人?”
“他……简直与北一泓一模一样。”
其实巫琅没怎么见过北一泓,詹知息喜的那个男人与他们只有匆匆几面,连结都算不上,只不过原地踏步在互相知的份上。詹知息不太喜云六绝的其他五人知北一泓的行踪或是与他见面,大概是南霁雪总捉他,而尚时镜过于不见底,张霄则太过嘴没把门,连带着波及了无辜的巫琅跟风徐来。
大概是被醋泡过的心,总是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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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我……”巫琅迟疑了片刻,有些拿不准他们二人的关系,只好略过不谈,回答,“他姓商,叫时景,景的景。”
“我醒来,你们都不知晓极石是怎么来的,我总在想,他是不是没死,是不是也舍不得我死。”
詹知息不怎么跟几个兄弟说自己的心事,当初北一泓之事若非过于六神无主,他也绝不会开求援,他眨了眨,极快收敛起了自己伤心的神,将极石握在手中,恢复了平静无澜的模样:“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詹知息认识北一泓太久,可是北一泓却对他一无所知,他的耐心分明好得吓人,却在北一泓上消磨殆尽,于是渐渐不再满足于这距离,可是对北一泓的熟悉又叫他意识到这个模样的自己绝不可能与北一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