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虞忘归也握了手中的极石,略有些迟疑的看向对面二人,双石之中忽然传声音:“小归,你怎么了?”
就是这正常,反倒让商时景更觉得可怕,这会儿要是爬什么丑陋的怪兽都不觉得稀奇,甚至于更多更诡异更可怖的不死人,偏生是个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人影。
商时景的小心肝颤了一会儿,却见得迷雾之中那人形渐显,手中持一柄利刃,眉清目秀,眉蹙,面容十分熟悉,竟是虞忘归!
那从相貌上倒是看不太来。
“是幻音吗?”商时景四下看了看,摇说,“我并没有看到人影。”
商时景若有所思,又问:“那么你为何说他是个圣人,又说他是个无心之人。”
解,只是那些前尘往事,恐怕你也不喜听。”
而商时景却没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趴在他肩往外一瞧,只见得茫茫迷雾之中果然走来一个人影,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起来大概是个少年人的型,在这不正常的环境之中显得格外正常。
其实商时景也不知怎么评价造梦生这样的行为,不如说巫琅中所说的南历,实在让他很难跟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造梦生联系起来。两人正说着话,巫琅忽然停住脚步,皱眉:“有人来了。”
巫琅将他护在后,忽然往左一转,沉声:“来者何人?”商时景顺势一缩,发现两人的手下意识松开,想起之前叮嘱的那些话,不由得又握了上去,却叫巫琅心神一,忍不住低瞧了瞧那极为自然就握了的双手,说不清心中是柔百转,亦或者是更多难以分辨的东西。
“不错。”
“前辈,我遇见了一位熟人。”虞忘归略见迟疑,他想了想又,“我们此行遇到的幻象数不胜数,巫前辈虽有可能是假,可是他旁那人我并不认识,这面貌全然陌生,之前我们二人已经见到许多假相,幻境再是真实也难以到杜撰虚无之人与相识之人的关系,所以我想此人应当的确就是巫前辈本人。”
人情与义理的确是很难分得一清二楚的东西。
虞忘归瞧了瞧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定下心神:“那人看起来是巫前辈的侣,我想必然不是虚假,我那时与巫前辈相见,只知他有五位
“这也是幻觉吗?”商时景小心翼翼的问。
极石之中传赞许之声,竟是个男声音,那男音温声:“幻境多为虚假,鲜少有主人能将这么多人扯同一个虚幻之地之中。造梦生的确厉害,你之前所见许多不相识的幻影皆自沉溺幻境之中的那些人他们所有的记忆,可任是通天也绝无可能凭空造一段关系,下不知他们真假,不妨上前询问,倘若无亲无故,那许是幻象,可要是亲朋好友,便可结伴同行。”
巫琅便又:“造梦生生将门,他父亲蒙恩得赐国姓,本名叫南历。南蛮与中原当初不断,凡人倒还平安些,大多争斗皆是自修士,南蛮是天生的毒瘴之地,许多邪中人对此异常垂涎。人就是如此,中原正邪两的修士要打个你死我活,可等到了中原与南蛮对立时,又要合作起来,打双方一个你死我活,南蛮之中也分作黑白两派,黑方主张侵略,白方则较为保守,不愿意妄动戈。”
“那造梦生定然是白方了?”商时景说。
“上一任南蛮王就任时曾有人想要谋反,主谋正好是南历心上人的父亲,是他一手平,自动请缨监斩,南蛮风情与中原不同,可刑罚却更为严苛残酷,主谋一家被施以火焚之刑,且株连九族。”巫琅沉默片刻,缓缓,“他于忠义并无任何缺损,可是于人情却过于冷血,因此谋反之事过后,前任南蛮王非但不觉他有功劳,反而对他十分忌惮,因此日渐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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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南历当初主战,几乎是黑派领袖,他南蛮第一人的赫赫凶名就是在战场上杀来的,南蛮百姓曾视他为战神,将他奉上神坛。南蛮修士与中原大有不同,绝大多数人并不长寿,活至一百岁已是极限,可是南历却已侍奉三朝,他少年时征战,中年时归于朝堂,曾担任过太傅,真论起来,如今的南蛮王还要唤他一声仲父。”
“但说无妨。”商时景淡淡,“我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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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聊天也能冲淡不死之地的恐怖气氛,这茫茫大雾,还有不时飘来的虚假不死人,都让人骨悚然。
商时景突兀的想起孟章君说起过不死之地附近有个奇怪的少年现,却不知前这虞忘归是真是假,到底是幻境据自己的思维虚拟来的,亦或者是的确运气好到撞见了虞忘归本人。说起来,他的确很久没有见到过虞忘归了,不过如今的自己对于虞忘归而言,想来也是素昧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