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怕是回不来了。”孟章君抚着下,眉皱得极,他坐在床边对巫琅唉声叹气,问,“要是执明在这儿就好了,他铁定知怎么。”
巫琅若有所思:“监兵与执明下何?”
其实照如今巫琅与天尊的微妙关系,他不该问,孟章君更不该答,只不过许多规矩之外总有人情相佐,所以孟章君还是回答了。
“监兵死了。”孟章君的神情略微有些复杂,意兴阑珊,“你也知,老疯从来都是那样随心所,前不久不知为什么忽然大发脾气,监兵正巧失了手,就……”他没有说下去,而是解开腰间的酒又喝了一大,半晌没说话来。
四圣之间相伴已久,虽说谈不上什么情厚谊,能为彼此两肋刀,但是多少也有些情,监兵因一件小事而命陨,孟章君不会反抗主人的任何决定,可是情是不可自控的存在,难免有些郁郁寡。
他喝酒不像是张霄那样天生喜酒,因而饮酒也没有显得那般快活,更多的,反倒是有消愁的意思在内。
巫琅若有所思:“是一年之前的事了?”
“你怎么知?”孟章君纳闷,“你小离开之后情去学了算命?还是巫者把毕生的本领都教给了你,不对吧,那时候巫者明显更中意执明些,连执明都没能偷学到,你能有这样的运气?”
巫琅缓缓:“你知他为什么大发脾气吗?”
“为什么?”
巫琅忍不住叹了气:“你还记得我有个三弟吗?”
“记得啊。”孟章君莫名其妙,“我又不傻,也没老糊涂到这事儿都记不住,你这三弟不是还跟你散伙了嘛。说起来你也真是,离开之后光变得越来越差,跟什么人都能称兄弟,其他几人我倒是知些,可你这三弟只是个无名小卒,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巫琅微微笑了笑,看起来几乎是有些诡异的讽刺:“若我说,便是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惹得天尊大动肝火,甚至愤怒到失手杀死监兵呢?”
孟章君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就直接信了,他目瞪呆:“你这些年到底都跟什么怪待在一起啊。”改改得飞快,商时景甚至都有没反应过来,他多少有些疑心巫琅是不是说什么孟章君都会信,不过他自己想了想,一想到这事是尚时镜在背后作的,也立刻就信了。
人到尚时镜这个份上,真不知算是一成功,还是一失败。
“等等。”孟章君的警惕心终于成功上线,他狐疑的看了巫琅几,若有所思,“你小每次坦率一就意味着我要倒大霉,这次把话说得这么脆利索,你老实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麻烦我?”
无论多少次,巫琅都忍不住赞叹老友毫无用的直觉跟危机。
所以他也就直截了当的承认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