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又想直接结束话题了事,便解释:“只限先王与那位妃罢了,当年确实有许多奇事发生,堵不如疏,便由着他们随便说去了。”当人们传谣久了,真正的真相就会被淹没,被埋泥土之中无声无息地与歌的空棺作伴。
小士似懂非懂地了,待吃完面,就站起来躬:“多谢大。”
“哎,小士,这面不能白吃,我要问你个问题。”红衣女忽然,“你足足吃了我五碗面,五碗面要你一件事,不算过分吧。”
小士张:“这……这自是不过分,只是绝不可是什么有悖常,有违天正理的事。”
红衣女啐了他一:“呸,小孩家家的,脑里在想什么东西,什么有悖常,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能要你什么,瞎说话。”
小士一雾,心:有悖常的意思,便是要我违抗师命,或是损伤师父师娘甚至师弟师妹他们的关系,还能有什么?难这句话的意思,在青羌国是不一样的吗?
这相关的笑话,小士闹了不少,不同的地方对某些话的理解都不一样,小士摸了摸脑袋,乖巧:“总之,不叫我坏事就可以了。”
红衣女这才松了气:“我要你坏事嘛,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见过沧玉?”
沧玉?
小士小小的脑袋上冒了大大的疑惑,这一路走来,他见过草鱼、鲫鱼、捕鱼、打鱼,也见过白玉、碧玉、君如玉,唯独没有见过沧玉,于是老实:“没有咧,不过要是羽,倒是见到过,鸟儿上的有,你的上也有。”
“臭小,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胆敢耍老娘?”方才还只是大大咧咧的红衣女忽然化为了女豺狼虎豹,她瞪起一双杏,看起来比妖还骇人,好像能活生生把小士吞下去一样,恶狠狠,“沧玉是个……是个……”
她愣了愣。
小士在心里纠正:要是鱼,那就是一条鱼,要是羽,那就是一羽,怎么能用一个呢?
“他是个很很的男,我不知他穿什么衣服,不过他很好看,比天底下很多人甚至很多妖怪都好看,而且很厉害,不过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可能没有过手,反正你只要知比你厉害几百倍就行了。”那红衣女沉,“我也不知他是独来独往还是边有伴,总之你见没见过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很好看,是多好看呢。
小士歪了歪,奇怪:“大,我是修人,以后要娶媳妇的,男人生得再好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红衣女突然摸了摸他的,慈祥而温和地说,“小士,要是你早生几年,现在老娘就把你撕碎了抓去喂鱼,一定能喂得胖胖,来年宰上一顿好宴。”她说话声音十分轻柔温和,听起来却隐隐约约能到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恨,叫小士不由得缩了缩脖。
“幸好贫晚生了好几年。”小士乖巧。
红衣女把他抓起抛了去,怒:“吧!贼!”
吃了人家五碗面,挨一顿打,这实在是太划算的买卖了,饿肚的时候什么都变得无关要起来,何况是挨打。小士摸摸吃了个半饱的肚,心情愉快地往青丘走去——青羌国就是青丘的最后一站,他走了一年多,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也不知包袱里的魇是不是都快待到发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