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人不能是武梁,实在是武梁昨儿个的话把唐夫人膈应得不轻,她不想让武梁现在就没了。
老天呀,你要开呀,夫人呀,你要给二作主呀,狐狸呀,你不得好死呀……
当然于唐夫人来说,程老夫人是过虑了,唐夫人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寻死。她只是摆这样的姿态来,表示伤心过度不想活了……然后乘这机会大大的闹这最后一场,让程家人不敢拦她逆她,把她的所有要求都满足了。
所以,跟着服侍这事儿,还得锦绣上。她留到如今,就是为了今天送她上路的呀。唉,只是一个人也太少了些,唐夫人难过地在心里叹气。
——总之唐夫人有待,让她务必得咬死了这五姨娘,她脆往狠说吧。
当然这些还都不够,今天要落实的,是要借着这场闹,把要办的事儿给办定了:那扎的姨娘要灭了去,那该置的下人要置了去……
唐夫人就合着哭得山响。月盈啊你死得好冤啊,老夫人啊,你快将贱人关起来呀,哎呀,我也不要活了……
这份镇定倒是难得,程老夫人暗暗。不过么,人家这一声声的,明显都是冲着她来的。她要是什么应对能耐都使不,只等着爷们儿救她……哼,腾儿去了陵地最后的查检安排,不到快发棺前且回不来呢……
那两个才瑟瑟缩缩地来,说了一下自己曾在何时何地所见何事,所闻何话。似乎也能些旁证,却并不能真正说明什么问题,然后又缩脑地躲到一边儿去了。
不过多说多错,所谓言所必失,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尤其空白话这事儿,说得越多,需要越多的证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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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唐夫人都只冲着程老夫人瞎闹腾,没有来句“把人给我拿下,给我打……”之类的话,她暂且不用同这残货费吐沫。
锦绣,程老夫人想了想那个被关起来就只会哼哼嘤嘤哭着求饶,抖抖索索委顿在地上的丫。不知她只是纯粹去探望一下,还是指望那丫能起什么作用?
怎么能不闹呢,她心里那般沉痛,不闹怎么能发她满腔的愤懑?再说唐家闺女死了,唐家人断不能一声不响的就算完了。并且她是岳母,她就要尽力的闹去,看看哪家不长的,敢这么快让闺女嫁程家来,她就要闹得程向腾把孝守得足足的。
她在程府才界也是纵横多年人,还是有些相熟旧的,如今还就真了一两个才下人来作证。
武梁也听着徐妈妈的哭骂呢,不过她说的都是些有的没的,什么某年某月某日,“二说话她不听”了,什么某时某刻某回,“还冲着瞪睛”了,都是些琐碎的没劲的指责。
这没一会儿已经闹到了激烈,刚才明明还说唐氏是被武梁气死的,现在倒直接说唐氏是被武梁害死的了。
月盈确实是需要人跟过去服侍的,不能让她这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上路……
她想等自己闺女落棺成坟了,尘埃落定了,相隔着毫不衔接的时辰和厚土了,再来收拾她...
武梁想,若是诅咒这东西真能咒死人,她肯定早就被咒回原形了。
,让她死了也跟自家女儿错着挨不上边儿去。
说是武梁给唐氏服用了十寒汤啊,所以唐氏才会不惜折损自己的,那般加量地用那些方补的。
还是锦绣好,老实,听话,这么多年不曾有过什么格的地方。就算这最后用药上不知劝阻犯下大错,那也是听主的话造成的嘛。
然后唐夫人就听着外间的徐妈妈嚎着诉着,不时的跟她呼应一两句。外间的徐妈妈便越闹越起,愈战愈勇起来。
这边徐妈妈却一副事情已经成了铁案的样。
唐夫人抹着泪儿,招手叫了自家人靠近,待着让人去押锦绣过来,顺便锦绣的思想工作。
看吧,我说的都是实情吧,就是这狐狸害二呀!!我如有半儿作假,尽可以天打雷劈啊。
她虽然可以直接置了她,当然还是更希望锦绣来个自觉自愿,演一“恩义重,我要生死跟随她”那样的好戏,那她仍可以给她个忠义才的名声,好生收殓了丧在旁侧。而唐氏的名声自然也就有了,双赢啊,多好的结局。
何况十寒汤是随便可以拿来说说的?那可是老早就成为官方禁药了呀,虽然禁也不止,但那也得在暗吧。
就想,这位没准也憋着什么招的吧?昨儿就叫人注意着她,却也只看到她去探望了锦绣。
程老夫人光瞥向不远的武梁,却见她也只是那么不咸不淡站在一旁,一副瞧戏模样,好像徐妈妈咒骂控诉的是别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