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红丫第一次服侍这雄气味大盛的男人,心里慌得什么似的,她低红脸:“婢是过来看五姨娘的,见二爷这里没人服侍,便在这里侯了一会儿,刚好二爷就醒了。”说着羞带臊的扭着飞去瞟程向腾。
“五姨娘人呢?其他人呢?”程向腾却抬扫着屋里屋外,倒让她的媚飞给了瞎。
见武梁她们一人也不见,心下就一噔:会不会什么事了,在他睡着的时候?
“五姨娘带着人往灵棚去了,是婢的娘在外间门守着……”老娘守着门,让女儿来服侍……话说到这份上,什么意思已是昭然若揭。红丫说着,自己都实在是羞得不轻,一张俏脸红成了番茄。
可惜程向腾却没领会她的意思,站起就匆匆往外走去。
本来桐得了嘱咐,便守在门。结果曾妈妈过来了,说替她守着二爷。于是桐就往外间去打听灵堂的情形去了。
曾妈妈算摸了多久的事儿呀,一直苦不得法,谁知这时候倒天赐良机来。虽然时机不大对,但爷们儿的事儿谁说得准,他一时起了兴,也就什么都齐活了。所以忙忙叫来了自家闺女。
曾妈妈一边守着院门,一边注意听着里间动静。本来她待,让红丫趁二爷睡着了,得衣冠不整一些,回只说是她来寻五姨娘,结果二爷一把抓住她不放……然后只呜呜哭就行了。
二爷这些天忙得转向的,五姨娘一回来人就跟着歇过来了,可见是多想温香玉在怀的。半睡半醒之间,认错了人拉扯起来,丫又不敢挣……十分说得过去。
二爷那人,也不是个了不认帐的浑主。如果他动了心肯收用,那就等了孝抬了人就好了。万一二爷不耐烦,她就打闺女几个掌,骂她没规没矩,不通报就闯姨娘居室,让她自己忍了这份羞也就完了。
左右没有人知,二爷才不会去声张的。以后自己也就省了这份心,安心给红丫寻婆家吧。
谁知她在外间听着,里面一直无声无息的,正着急不知是个什么情形,却看到二爷的影急匆匆来了。
曾妈妈忙迎上来,问:“二爷醒了?”一边打量着二爷神。
程向腾边走边问:“外间可有事?”
“应该无事,桐往灵棚那边去打听了,刚还回来一趟呢。这会儿又过去了。”
程向腾嗯了一声,脚步不停,门而去了。
曾妈妈忙看向自己闺女,衣衫整齐,面若彤云,一副又羞又恼的样。
“怎么着了?”
“我,我替二爷穿鞋了。”
“就这?衣裳呢?”问她扯没扯开。
红丫摇。
才给主穿个鞋,就值当的羞成这样?曾妈妈叹气,怪不得二爷脸上除了急,看不别的来,原来什么都没发生啊。
“教你的怎么不?”曾妈妈恨铁不成钢。这样的事你以为有了这次还有下次啊。这次二爷是没往这上想,再来一回,他还能不明白你这安的什么心思啊。
到时再想赖人家迷糊认错了人什么的,那还说得过去吗?
红丫也气得跺脚,羞臊得直掉泪,“二爷分明不愿……我说了娘守着门呢,这里没外人。可二爷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