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还瞒着不说,心说让血蹿再快再猛些天,没准这么多年自己的郁结也就好彻底了。师太说得对,这些年她这不敢那不敢的,就是太顾惜着了,因此越发弱了。 [page]
看看人家劳碌之人,历经风雨,又有几个是见风能倒的?反正她是瞒着一天是一天,只说是自己痛,怕烦扰,要静养,谁都不肯见。只那位师太来的越发勤了。
这么一阵,唐氏就彻底淘腾空了神。某天早上起床,就挣不起来了。这才着了慌,请了太医来。
结果却为时已晚,太医只能叹息……
锦绣在这事儿中,到底起了多大作用,曾妈妈其实也说不太清。只是见武梁问起来,便叹息:“她能有什么好?唐夫人说二用药过量,边的贴丫难会不知?这许多事,只怕还都是她经手张罗的呢……陪嫁丫不为主着想,可不就该死么。首先就把她给关了起来,约摸是要等腾空来细细审问些什么。不定回怎么置呢。”
“那锦绣怎么说?”
“锦绣说,是二要三方齐用的,劝也不听,又不许她说去。还说二认为,太医开的方是和补的,只要用上两倍的剂量,就可以中和另外两方药里的虎狼成份,作为补救。锦绣说自己又不懂药,听着还觉得二说得对呢,毕竟久病成医嘛……”
当然她再辩,也是没用的,这些事儿唐夫人又不是不知。唐氏最后那几天,唐夫人就陪在边,唐氏是不是自已要这么的,她当然心里很清楚。
但清楚归清楚,气恨悲愤归气恨悲愤。她不只找锦绣麻烦,只觉得程向腾的其他姨娘,以及致庄院侍侯的下人们都是该死的。还有婆婆冷漠,相公绝情……竟是把程府人都糟贱了一遍,恨不得大刀金枪来程府大清洗一番呢。
别人且不说,倒是程向腾,看上去罪过的确大些。——唐氏有异的时候,他还和人家闹着别扭呢。结果竟无所觉,直到唐氏躺倒爬不起来……
实际上这也不能怪程向腾。唐氏脸上不是留有猫爪印嘛,后来一天到晚为了遮痕,总把脸刷上厚厚好几层白灰,哪怕内里是黑青呢,也让人瞧不本来。
但面对盛怒的唐夫人,这些理由可说不。女儿脸上有伤,也是在你程家伤的啊……说起来都是罪。
“二爷被闹得没法,前儿还给唐夫人下跪认错了呢。”曾妈妈叹息。
武梁倒了一凉气,“下跪?认错?”唐家多能耐啊,能把程向腾得这般?这错是能认的吗?这认了错就等于认了罪吧?你承认自己待了至少也是薄待了人家闺女?
“那唐家男人们是什么意思?唐家两位公有来闹吗?二爷有没有跪他们?”
曾妈妈:“外间男人们的事儿,我倒没听说。只是里间闹得太凶,唐夫人那时说到激动,人撒疯使泼的没理讲,二爷也是为了安抚她吧。要不然,二爷也不会让来接姨娘回去。”
没听说那就是没大动静闹起来。要么就是觉得自己不太占理或者还想维持关系不肯闹,要么就是等着朝堂上使招。程向腾一个靠荫恩的非实权小官儿,了不起将他净了,难还能给他找个错个死罪?那到时唐家女的坟都得罪妻例重修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