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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妈在假山下守了一会儿,见武梁竟看起了风景不下来,想着便是在假山上,自己也不会吃了亏去,何况那些,更容易被人看到,于是便脆自己上去。
这假山有些陡,背湖的一面有窄窄的一条石彻台阶,徐妈妈便沿着石阶往上走。
这就快要走到建亭的平台上了,忽然听到背后有声响。
那是邓隐宸甩的第一个石,敲在徐妈妈背后的台阶上,砰砰的响。
徐妈妈听到动静便回去看,此时另两颗石随后又到,双双正中她左右膝窝。徐妈妈一,就从上一阶扑跪向下一阶,然后整个骨碌碌下了假山来。
假山不算,目测也就三四米,比一层楼稍儿。如果不是她儿背,肯定摔不死。
但邓隐宸:“保证她再也爬不起来了。”
武梁睁大睛看他,“这也,太快了吧?”一句话没说完就将人料理完了?
下面徐妈妈那一声惨叫,绝对不只是爬不起来那么简单。
其实武梁说的爬不起来,只是这会儿爬不起来。最近她惹事儿比较多,要夹着尾人。尤其今天人多杂的,徐妈妈一路跟着她而来,难保没有人看到。如今了事儿,只怕她也少不了惹猜疑。
象落个湖呛个之类的,只是让她当下吃个教训而已,人还囫囵着,回好了也就好了。便是程向腾认定是她使的坏,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何况她也容易找个事意外的借搪。
但这摔一下就不同了,血糊淋拉的,不伤得严不严重,卖相就吓人,于是行凶者绝对加倍不可原谅。若着力查起来……其实不用太着力查,也会查到她上吧?
邓隐宸见她叹完就有些呆,只当她真叹他手快呢。颇有几分傲骄:“同谋先生可不是白当的。”
武梁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讲,然后忽然拉着他让他落下去,迅速跑去旁边石里摸一叠银票来他手里,飞快:“一千两,你拿着。”
邓隐宸一瞬间脸彩极了。这算什么,买凶价,封费,还是什么?
冷着脸就想挥开她,就听她又:“看看够什么,帮我开个铺什么的吧。或者你直接帮我先存着好了。”
她以为的财,他才不会看在里,所以放在他那里她放心。如今她又惹一桩事儿,回还不知怎么了呢,万一被搜屋什么的搜来,钱财真打漂不说,银票如何来的可得被大大怀疑一番。
邓隐宸心说什么人嘛,一句话分两回说。神悄悄一松,却挂上几分吊儿郎当来,“怎么,偷来的?”
武梁:“少胡扯,来路正当,不偷不抢,不过不便公开,你懂的……”
邓隐宸便不多问,只:“为什么给我,不是有人替你买地么?”
……这他都知?“但你才是同谋先生嘛,这件事儿怎么能不同谋?”
“说这么好听,当初莱茵寺那事儿,是谁转脸儿就了叛徒?”
那时程向腾足了架绕了一圈儿,最后却还是糊到他上去了,邓隐宸当然已经知。
因为那事儿平息下去没几天,唐家老大唐端谨——正是邓隐宸的手下,却忽然上门,向邓家老爷赔罪,说才知当初程府寿宴上,其弟唐端慎行为轻浮,嗾使得邓五兄弟折腾起来,最后吃了亏……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时候提起前事为的哪桩,都心知肚明。——如今唐端慎又吃了谁的亏呢?人家吃亏要吃在明。
那时邓隐宸看着要不走武梁,也正使力想洗清她呢,若再闹些事来,她便仍然夹在中间不得安生,便默默认下了打人的罪名,谁让他真是同谋先生呢。
于是邓老爷便只说两小儿无知,何足挂齿,和和气气把那件事儿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