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立平妻……

但唐氏该怎么她也心里有数了，于是老实把老娘教导的一言一行记到心里去。

不得不说，其实唐夫人和程向腾他们，都是十分的了解唐氏的，只不过之前没有人对个病娘娘狠得下心而已。

想必唐氏短短时间瘦成这样，她也有段艰难的心路历程，毕竟又不是真的想死。

但是，这不，她熬过来了，她彻骨的贤良回来了……

武梁忽然就明白了男人的决。

唐氏这样大的变化，程向腾心里自然是难受的。唐府门初见，他中的怜惜都是真实的。——毕竟不唐氏对别人如何，对他程向腾向来还是温顺的。

何况他和唐氏少年夫妻，当年应该也柔情意过。也许这些年早已消磨去不少，但女人历劫重铸般的改变，定会让他想起的都是她往日的好，定会让已消薄的情义变得厚重。

他的妻，在这般艰难地打熬着，他怎么可能还会任谁了规矩？

···

武梁越发乖顺起来，谨言慎行，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她还忽然想起程向腾那沐殊阁来。说是那里乃书房重地，不喜女人，所以连唐氏都“非请不得”。可见这人规矩严格起来，那还真是存不得一丝侥幸。

不过说起来，府里姨娘的日不算难过。

据说不知哪儿的规矩，一般爷们儿一个月要至少歇在正妻房里半月以上。而作为姨娘，一个月怎么也得有个五天能沾上男人，才算够人。

但程府姨娘多嘛，所以着实顾不周全，于是人打折，每个姨娘四天。

可就这样四个姨娘每人四天也超半月之数了，那岂不是亏了唐氏的福利？

于是以前是秦姨娘，她肚不好使嘛，所以她少一天。当然现在是武梁，她已经生过了嘛，还跟程向腾这么久单独相，也得让别人吃上嘛，于是她少一天。

减工作量不减工资，谁敢说这待遇差了？武梁觉得吧，唐氏只要不再给她赐药啥的，能让她踏踏实实过，哪怕还是独居洛音苑无人问津呢，她也知足了。

然后是请安。各院各自开饭，所以那人家吃着你站着的时候，一般只在被召集起来聚餐的时候才见。一般的情况，都是早早去等人家起床，然后伺侯。需要递巾穿鞋什么的——这其实是人家贴丫在，姨娘们只是候着看着，有该手的时候不能瞎着就完了。

服侍了人家门去给老太太请安，而各位姨娘回自己院里开饭。然后吃完再过来，给唐氏陪个聊端个茶什么的。或者可能聊得好了，午膳留你吃一吃，晚膳留你吃一吃这样的情形。

实际上对于武梁来说，她住在院里最荒凉偏远的西北角嘛，一路走过来到正院就费不老少时间，于是得起大早比较难受。但这也是小事儿，人家不刻意刁难你，这都不能叫难受。

并且她就这么早起了不过两天，这名曰服侍起床实则观看起床的行为就被唐氏叫停了。说最近又不好了，一早就杵一片人痛。于是大伙儿就都只饭后过来就行了。

武梁不厚地想，原来唐氏生病还有这好久，不用侍疾还有觉睡，可以烧香求她多病病么？

结果桐却另有理解：这是不想让姨娘跟二爷照面呢！等姨娘用完膳过去，二爷早走了，能见着谁去？

武梁：……这也是一可能吧。

反正武梁规矩着，程向腾也规矩着，他们一个月间，真的只在最初请早安的时候见到过。

那时候，武梁跟姨娘们一起在院外默默侯立，等里面有动静响起，然后去服侍。

亲看着男人从人家老婆被窝里起，然后一堆女人七手八脚涌上去，给那男人那女人穿整齐，洗漱完毕，观察床上的痕迹，看用不用换洗床褥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