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那里,腰直,大方坦然,任谁也看不丝毫惊慌。
看到他来,她神幽幽地盯着他瞧,从看到他时直到他走到她旁,她也没有说一个字。
可他却看到,她长长地吐了一气,然后就蹋下了肩膀放松了,象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似的。
很快,有人跟过来找他回事儿,他转询问情况,待事情。而她,见有人来,象只受惊的小兔似的躲到他后去了。
……然后,她将脑袋轻轻抵在他的后背上,借他的力量支撑着自己。
那是在戏班后台的一个隔板,不算众目睽睽,可有几位朋友也已经过来了,并且还不断有下人来回事儿。
不是丫或是姨娘,哪怕唐氏,也是该垂首站在一侧的。所以她的行为并不是很合适。
可他却没有制止,相反,他觉得很亲昵,亲昵得让人很舒服。
她没有一副惊吓虚弱的样往你怀里倒,也没有幽怨委屈泣诉的表情求怜惜。她用简单的自然的动作告诉你,你不在我力撑,你来了我依赖。
那时候他甚至没有想着这不妥当,他甚至觉得男人和女人,似乎就该是这个样的相。
背上被她贴着的地方的一片,一直到心里去。那时候他本来有恼有怒有着急有惊吓,脸上沉,情绪复杂,却都很快被那乎熨平了。
她没事,真是好极了。
他多站了好一会儿等她恢复,然后才打发人将她送回来。
她走后六笑说:哥没来的时候这丫可不是那样的。
然后跟他学着整个的情形。
他笑。说便是我惹她,她也无惊无惧跟我斗到底。
或许是他的气太过愉悦,倒把六惊得目瞪呆……
——当然,这是程向腾的版本。
实际上对于武梁来说,她倒不担心程向腾会因为她去个舞就把她送了人什么的。毕竟谁会把长的娘送人,那也太变态了些。
她比较担心的是程向腾抹不开面,因为她娱乐过一帮男人而心里别扭,从此对她冷淡让她幽居之类的。
她这样的情形,明显幽居了就会消失啊。 [page]
她一直盯着程向腾看,是想看清他的表情,看他有没有因此对她厌烦不耐。
而他过来,一脸焦急,语气关切,拉着她不停地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事……然后她就放心了,所以也就轻松了……
只是后来,因为那天的事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武梁觉得也不好一下表现得太过脱了,所以她稍稍沉收敛了那么些。
当然,她也想了些法撒卖乖的磨缠,让程向腾呆在洛音苑里。
唐氏那女人,找补她的事但寻机会,也不能急在一时。现在才刚刚过寿诞上的事儿,男人又日日在她这里,满府里睛盯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