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程老夫人在，她也就是拥有个知情权就算了，表决什么的，用不上她了。

一切向好，看起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了吧？

···

程大夫人郑氏，对于程向腾订亲这事儿，也是觉得可笑到不行。

她不，一个偏将的女儿了侯夫人，她算是获得了不得了的荣耀了。不过就算她还是侯夫人的时候，大唐氏也是脑袋扬的的，一副瞧不上的样。

但是看看大唐氏后面的这些个，一个庶女小唐氏就算了，现在更是要来一个什么人呀。唐月盈那脑袋，这下该扬到后背上去了吧。

也不知那女人若知以后都要和这么一位称妹的，会作何想啊。

郑氏恨不得钻间瞧个乐去。

笑完了别人，自己心里那不平也是压都压不住的。

二房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娶了这么个女人府，程家的名声又被拉低了吧？程家儿媳妇儿的档次整降到什么平去了呀？

以后再提起程家女人们，好希罕吗？随便是个女人只要有儿手段都能嫁来呀。

那女人府后将来会如何？有可能被封夫人吗？那以后侯夫人的份也大幅跌没什么了不起了吧？

郑氏细想着武梁的，但她能想起来的不多。她对武梁的印象，几乎就仅限于武梁的西北行罢了。她们在府里，并没有过什么印象刻的互动。

印象里这女人受，不拘谨，不矫情，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她并不讨厌她。

郑氏回京最长的时候是守孝，那时候她结芦在外，而武梁在庄上住着呢。等武梁被从庄上接回来的时候，郑氏早已守完孝，带着孩们回充州去了。

是的，回充州，郑氏现在依然觉得那里才是家。那里有她的爹娘兄长们，有她从小到大所有的喜怒哀乐。她的男人在那里驰骋在那里倒下，她的儿们在那里长大。

可是长大了，却仍然憋屈着。

郑氏觉得自己想得远了。

——可她能不想远吗？

她展平面前的宣纸，悬腕提笔，认认真真写下“妩娘”两个字。

她不讨厌她，但是，她更自己的儿。怪只怪，男人对她太过。——想嫁来，那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有没有那个命了。

···

武梁躲在昭明寺里，对订亲一事一片缄默。好像在苦恼寻思是远避呢还是从了呢，实际上，她要真的敢说她不想嫁，尽可以呵呵她一脸去。

只不过就是摆姿态，就是矫情。表明不是我上赶着的啊，成了是你程家求的，败了是你程家理亏，反正左右不关我事儿罢了。

或者说就是懒，等着男人把事儿都理顺，她好抻着脸坐享其成。

她也隐有不安，觉得还是住在昭明寺相对安全。这里闲杂人等少，一般也上不来。离城内不远不近，既消息灵通又可以防着万一，比如被人堵着修理一顿什么的。

还有就是，她住在这里，也好方便观察着惠太妃。看这位有了银，会些什么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