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腾算是没法，他自己回京后都了兵权，圣上的意思走呢，但郑氏以及郑老将军，却怎么也说不听。以后北无战事，你抓着程家军什么，白白引得圣上起了戒心就好？

当然程向腾不心里怎么想的，他为程家军的前领导者，他也不好明着提说我支持解散程家军，他只能把圣上的意图细细碎了讲给他们听。

但是无用。圣上派人过去，被用了这么的态度给还回来了。

这些是明面上的，其实还好说，说到底程家军那里他已经权，这其实也不关他本人什么事。但请立世之事就麻烦了。

世立不下来，郑氏转就又程向腾。听说圣上嫌弃程烈没有军功傍，立让程向腾给程烈安排西南军营，那里战事起，立功正是好时候。

——这本来，程向腾是不同意的。

要知你是程家军的人啊，你是西北军的将领啊，你往人家西南军中去一杠去？

和西南军关系得好了，万一被说成两军勾联呢？这犯朝廷的忌讳。

若两方关系得不好，又会被西南军骂你西北狗跑来抢功，十分容易起冲突。

但郑氏他们不听，一心要他从中周旋，要让他安排程烈去往西南。

最后程向腾便安排他去征粮，不用往人家西南军人堆里扎去硌人去，又同样可以立功，象程烈想的那样不但征粮还顺便杀些贼甚至宰了贼首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有相当的谋划才可能，程向腾也并不信程烈有这能力，所以一路动用了大量的关系，托人一路照应，还让他带了许多好手过去，就怕他去西南吃亏。

但程烈只肯重用自己从西北带过去的人，程向腾给他的人，都被他闲置了。

程向腾待程烈不可贪功独占，分地方官些功劳。程烈也只当耳旁风。他违例带了大批的人往蜀地，让原来已经疏通好的肯照应他一二的西南地方官侧目，恨不能离他远远的撇清关系才好，免得将来事，被定个知情不报什么的。

程向腾让他不要招摇，他偏一堆人没人忌讳，还一一个小将军的叫着。他是什么小将军？朝廷有过封赏给他？不过是一帮程家军的人看在他爹当初的面上，顺着叫下来的罢了。

跑去西南了还这么叫着呢。

——程烈样样不听，程向腾当然就明白他们对他有戒心，不信任，觉得他有私心。

那既然他们不信任他，他也少不得反过去想一想他们的行为，会不会就沿着这条不信任的路，越走越偏执了呢。

这次程熙摔受伤，让程向腾越发想得多些。后来脆将大房回京后府里的一些事情都过了一遍。

这么一捋，他越发觉得怪异了。

几乎所有的一切，燕姨娘早产，小唐氏打罚燕姨娘，小唐氏没了，程熙摔，他二房这边儿连番的事儿，都发生在他们回京以后，都发生在大夫人郑氏掌家以后。

自从郑氏回京之后，的行为，用光明磊落里不沙来说也可以，但往另一边想想，也完全说得通。

第一件事儿，就是燕姨娘早产。

那件事儿被郑氏直接到了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