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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和睦(4/4)

是尽数在帐上了的。

然后拂袖而去。

程向骥从前的官俸,那自然是从来没回来过的。

不过从前谁又计较这个?并且充州到京城天远地远的,谁会折腾一儿官俸回来?程向骥对自已家人没在这用心,郑氏从前也是大大咧咧的女儿家,也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

但府里的份例,却是年年都不会少他们那一份的。

也就是说,他们大房,才是不只趴着啃老的一房。

当然,说起来,三房也不官俸,但程向骞去了江南为官之后,也从来不从府里领那些份例了。

大房本来也是不领的,只是这一家从充州回来后,这不就领了吗?还连从前积攒的,都一起领了。

所以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老夫人初时心疼程熙,守在程熙床前不肯挪,也顾不上旁的。过了几天听说他们叔嫂拌嘴,老夫人心里老大不舒服的。

小孩受了伤就说受伤的事儿嘛,还扯起什么银费上去了。当她死了么,财就该他们兄弟分了去?

亲兄弟之间,提起什么钱,显得生分外又计较,十分让人堵心。

可是人老了,总喜一家和乐,看不得这争来斗去的,哪怕矛盾明显,也粉饰太平。

所以老夫人最后并没有说儿媳什么,倒骂了程向腾两句,责令他们和和气气的,谁都不准再闹别扭。

郑氏这过了几天气也顺过来了,也早想明白了,反正儿这也关了,她更不该这么得罪程向腾。

她这儿正等着这台阶下呢。

于是便特别诚恳地认了错,说自己也是护心切了方寸,才会那般言辞无状,让程向腾宽宥她妇人家的一时糊涂。

她说老二的确有错,她已经去打了他了。程煦说,他是因为熙哥儿之前疼腰疼全疼的,没病也吓了人一大场,还以为他这次又胡闹呢,所以心里生气。并且难免少年心血气方刚,挨了训抹不下面儿,才会言不逊。

他如今已经错了,二叔就原谅他吧。

说着说着哭将起来,说起自从相公去世,她带着这么几个孩,战战惊惊不敢行差踏错,其中各心酸泪啊,如今一一说给他们母听。

情况不用她多说也知,程向骥在时和不在,怎么可能一样?

郑氏倒没多说程煦,她重说了程烈。

程烈是侯爷长,从小就是被当作侯爷接班人在教导的,在外面,也是大群大群的人把他当作小侯爷在敬重的,结果父亲没了,他上的一切光环都没了,那反差,实在烈。

郑氏说相公去了后,程烈每每睡中哭醒,那时在坟前开庐,他常常夜半还在练功或读书,小小的孩,发疯似的急着长大,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后来去充州,从前好的人家,原本和程烈玩在一的朋友,少不了的有人言辞间把他当个笑话:侯爷爹没了,爵位旁落,不是朝廷嫌他无能是什么……

人情冷,从来如此。

个中的心酸,经郑氏的嘴说来自然更加凄凉些,说得老夫人都跟着红抹泪儿起来。

郑氏哭:“好在再不容易,烈哥儿也长大了,如今已经能事儿了。兄弟啊,看在你去世的兄长的份上,你就帮扶他一把吧,算嫂求你了……”

她拜求程向腾,又拜求老夫人。

借着这回事儿,哭一场闹一场,倒把话都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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