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证”的说法，多可笑谁会信啊。

要真有这事儿你早前怎么不说，如今被人指认，你倒说来了。

程向腾说可笑么？我们父什么，为什么要向别人说起？你们唐家不着吧。

那明晃晃的意思，想动我儿，你先来动我吧。

程向腾不肯去替燕姨娘掩事儿，但到底也不愿往她上去扯事儿。这么一番胡搅，也有些转移视线的意思。

不过程向腾也知，唐端谨堂堂副统领，可不是个草包。

这个女人，她最好能洗清自己，否则，保不住她。

···

内宅女人们为自己利益给别人挖坑什么的，唐端谨小拇指都想得通。

正是燕姨娘的急于表现，反倒引起了唐端谨的重怀疑。

不是说了么，她们为姨娘的，才是被重怀疑的对象。尤其她这个和小唐氏有前怨旧仇的人。

何况她现在小园附近不说，还只有自己小丫一个人证，那实际不足为证。

唐端谨心里小小有儿慨。程熙那么小，被指认得这么明显，都一儿不急不慌，颇有几分乃母之风。

他想起了武梁。

那个女人的行事，他是刻意留意了的，就办事的胆大和缜密，能让这世上许多男儿，都自叹不如的。

如果是她手，唐端谨相信，今天的情形定然会反转：程熙定然有完的不在场证据，而诸如燕姨娘之才百莫辩。

就算是程熙某情形下的忽然手，他的洛音苑里肯定也有人想法补救，而不是这样让他白白落了嫌疑。

象上一次，程熙病躺让小唐氏受了委屈那次，唐端谨后来也想明白了，那心上掺杂上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他们洛音苑自己人掺上去的。就为了让他们唐家当场发作不得罢了。

能这么补救的，显然就是个人才。洛音苑里的能人，程侯爷亲选的，显然也得了成兮酒楼那女人肯定的。

再说，唐端谨也真找不到程熙要害人的理由。他与小唐氏现在，真没有必要的严重的利益冲突。

总之吧，唐端谨从心里就没觉得会是程熙。尤其还亲自跑去动手这情节，太过拙劣。

所以，燕姨娘的，从到尾只让她自己无所遁形而已。

之后，唐端谨带人，要求燕姨娘重走一遍当时的路线，她沿哪条路走来，从哪条线回去，看到人影是什么时候什么位置等等。

然后问她，照这样的位置，你能看到黑影黑影也能看到你们，为什么他不往另一边跑却朝往你们这边？

然后告诉她，绛在无星无光的夜里，看起来就和黑无异，本不会发什么红，更不会离这么远的距离仍能分辨来。

燕姨娘满大汗，虚虚说她果然喝多了酒。

唐端谨要求带人搜查了燕姨娘的小院。

——他这般向程向腾要求时，燕姨娘反应很大，她说她院里养着病儿，怕他们去翻腾，吓坏了程照。

她不停叫着“侯爷侯爷”，希望程向腾拦着。

程向腾没拦。

燕姨娘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