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笔。帮儿圆谎，给自己搭台嘛。

武梁心里这般认为，偏不愿意说破，反问季光，“为什么你觉得一定是二房的人的？”

她不是故意要陷害程大夫人，不过她总觉得心里不安，提个醒让程熙他们注意一儿。

季光当然知这是指谁，犹豫了一下才：“可是，大房那边，与咱们并没有利益冲突……”

两房人怎么可能没有利益冲突？只不过看遮掩在什么样的表象下罢了。武梁不想细细掰扯这个，只：“防人之心不可无。”

季光看着她，言又止。

他是明白人，武梁便也不再多说，转说起前儿来。

“燕姨娘也不足为虑，她孩病弱，要争斗也至少要等自家孩长大些，病情稳定了再说。如今她跟小唐氏势成火，绝不敢多竖敌，防着也就是了，主要是小唐氏这边，还要想办法缓和关系，让她别再找麻烦了。”

关于小唐氏，上次她跑来成兮得瑟，武梁就想坑她一回了。只是后来，睡了人家男人嘛，自然有些心虚。不过她非得这么盯着洛音苑不放，那就别怪她使坏了。

“这么着，咱们先破儿财……”

小唐氏之前反复折腾二小程婉时，每每程向腾不满，她都拉下人锅，指责这个当差不力那个照应不周的，每次都要罚几个人。 [page]

程向腾恼火起来，脆撵人换人。

能安置到程婉边的，可都是小唐氏从嫁家带来的人，是小唐氏得力的放心的人，毕竟那是自家闺女。

可这么来来去去的撵，小唐氏边可亲近的人就没几个了。新换的人手哪怕契给她呢，想使唤顺了也不容易。

再者，小唐氏为人沾便宜，自然不会大方到哪儿去，打赏少了，也不见得她是主母人家就真心愿意给她跑，听她使唤。如今的致庄院，可不是当初大唐氏时代，能在那里服役，大家都能多抬几分。

程熙那边示好，可以先从这些丫婆下手，对人关照些，手大方些，里外的多些消息，不是坏事。

再一个，就是小唐氏本人，她胃大，得填得多才能得她心，那就多填。

用她自己的银。

···

致庄院里，季光没来，程熙来了。

小唐氏横，“那个季光就那么主贵，竟然传不过来？”

程熙笑嘻嘻，把丫提着的东西往小唐氏面前放，“我不让他来的，母亲有事，找我就行，季光我还另有活计指派他呢。母亲，这是致味斋的心，刚让人买回来的，母亲快尝尝。”

小唐氏冷着脸不瞧心，瞧着程熙想发作。

程熙见心也无用，忙又：“母亲，我给你赔罪来了。上次我不该躺着起不来床，让母亲受了委屈，实在该打。母亲不用怪罪那些下人，只打我一顿气吧。”

小唐氏语气不善，“你洛音苑一个下人，都护着不让动，倒舍得让我打你了？还是说你觉着我不得你不成？”

心里恨恨的，真想将人揍一顿才好。

“母亲哪是不得，母亲是舍不得狠了。我知母亲最是宽和待人，要打我早就打了吧？再说打了我怕也会落得手疼，这不赶提着心来孝顺母亲的嘛。”程熙跟着老太太长那么大，最是会讲这便宜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