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这药如此狠辣，只怕来路也是蹊跷。”这是唐世夫人，“你那时在唐家住，不是有天府去外面逛么，是不是遇到什么走江湖的混医兜售虎狼猛药？”

“我那天一直在车上没有下来啊，下人们都看着呢，我怎么可能去买什么猛药？”小唐氏哭辩。

“难非你亲自去才行？使唤拉笼一两个下人，甚至大街上给了银临时找个路人，就能办到了。小姑啊，那天真不该给你银让你随便买儿什么去。”这是唐家大嫂。

刚才是长辈说她倒也罢了，小唐氏对她嫂倒敢耍横，当下就怒：“我说了我没有！那小十岁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动手，何苦现在动手……”

“可你才对人家二少爷动过手脚，谁信你不会对人家大少爷动手？小姑你到底哪儿来的药？”送小姑府逛那件事儿上，唐二嫂跟唐大嫂可是联盟军，如今见小姑对大嫂态度恶劣，迅速加上一脚。

不错，程家人也好，包括唐家人也好，都一边倒地认定小唐氏，就因为她丫的有前科。

小唐氏冲着唐二嫂瞪。

唐端慎也不解，“你若动外面那女人解气也就罢了，你动人家儿啥？自己没生下儿呢，你就着这急？还老让人抓着把柄。”

唐副统领也是痛心疾首，第一次这么认同这位弟弟的话。

程向腾这么多年来嗣艰难，一家不知多张儿，你还不长的去动。你自己有亲儿倒也罢了，如今膝上空虚，就动这个动那个作甚？不得手得罪男人，就算你得手，万一命里无呢，你着把一个个都得罪了，还要不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蠢呐。

枉他还特意夸大其辞告诉她那姓姜的女人很有钱。就是想让她明白，从前还担着一份心，怕程向腾偏心，给程熙厚置家财，或者这女人又在外面个私生，来瓜分程家家产什么的。如今人家那价，程家就是分家算她一份儿，人家也不见得在乎吧。

一圈人都不信她，小唐氏哭得伤心。见一直最疼她的大哥没有开，便急急朝大哥哭诉求同情，“哥，我真没有，你最有见识，你相信妹妹的，对吧？”

现在还心存侥幸呢？唐端谨一声斥，“快说，什么毒，如何解？”

！！！

小唐氏吐血卒，享年，不知几岁！！

——好吧，那不是真的。

总之小唐氏在那小屋里很苦，觉霉运当，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什么好没落着，这倒沾得实在。赌咒发誓无数，但自己去洛音苑是为搜寻什么，她却始终说不。

而这边，程向腾也没闲着。

唐家一副不知情的样，他也不能坐以待毙，问药方直问到太贵妃与太后皇上面前去了。

药方没问着，里又是打发太医又是支派太监来问信儿，一会儿一趟走灯似的。

程向腾又带着人，亲自把洛音苑再细细排查了一遍，试图找些什么不寻常的线索来。

程熙床前，老夫人急得直抹泪儿，小程熙还咧着嘴安来着，“祖母别担心，我这么躺着不动就不怎么痛，或许躺躺就好了。”

程老夫人越发想抹泪儿。多聪明伶俐一大孙，这么躺着什么时候是个儿？

这已经躺了大半天儿了呀，完全不能动弹，小小年纪天天躺着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