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油。”

——她能说她其实并不看好吗？

···

说起程向腾，也难怪燕南越不他，实在是这位最近来成兮的频率明显比最初多了。

因为两人无法抹煞的关系和程向腾在开业时候的表现，有人要请程向腾吃饭什么的，会不把场订在成兮吗？还有程向腾自己，要呼朋唤友饮个酒聚个餐，也跑到成兮来。

武梁知程向腾给成兮酒楼过银，当初装修时候，金掌柜总说这买的便宜价，那用的便宜货啥的，那自然是扯的。成兮酒楼这档次，有用便宜货的地方吗？

不过男人要给钱，还给的这么隐晦，她就只当不知。

反正她也不心虚，成兮酒楼她自然是给程熙的，他老给儿投资，太应该了。

但如今人家大爷过钱的，如今酒楼又是金掌柜打理着，估记在这位程侯爷的里，这酒楼跟他自个儿的也没多大区别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比如他来消费了，该给的银还是给结算清楚的。别的府上的贵客，若没带够银，还可能写个条条让伙计去府上取去，但该程向腾付帐的，没有一次赊欠过，大约他也不好意思写条条，这边也没人好意思去府里收银。

每次来武梁都不见他，每次都待金掌柜转告，请他少来面，免得传些不好听的来。但金掌柜如何肯得罪人，他一转述，就会把武梁的重话往婉转里说了去，程向腾本不听。

武梁瞧着不行，便也寻机会避了人悄悄见过程向腾三两回，可程向腾越来越经骂经嘲讽了，说轻了无济于事，说狠了他或黑脸或暴走，然后还会再来，有啥法？

他让金掌柜转告的，或者自己回武梁的话，有时振振有词有理：“你不回府，我就过来，我迁就你你看不来？”或者瞎得意，“你总说要避嫌别见面什么的，这可是你自己来见爷的，爷可没迫……”有时候反策她，“咱们熙哥儿那么大了，很快能接你回府了，你老老实实的等爷安排别瞎折腾了。”

武梁知程向腾为什么这样，他知她拿他无法，而他自己也没有别的招改变他们的现状，他就只能这么耍耍无赖。

当然那是私下，明面上，程向腾来酒楼当然还是规规矩矩的。见面了传话了，他也还是知要隐蔽行事的，尽量不授人以柄。只那么一两次，因为随同的全是武梁以前见过的老哥儿们几个，他有让人唤武梁来见人，武梁不来，他也就算了。

可群众的睛从来雪亮，只要程向腾肯来成兮酒楼，那他们的关系在外人里，那就是无比和谐没得辩解的。

当初武梁府走得那么调，算是踹了程向腾一脚。如今事隔一年多她回来了，程向腾还是一趟一趟的来，在外间某些人的说法里，程向腾此人，那简直就是痴情啊。

而相对的那个让男人痴情的女人，名字就该叫狐狸了。

虽然武梁一向很少在酒楼活动，但为酒楼的老板，武梁还是能听来各各样的大事小情，当然也漏不掉人们提起她和程向腾时，那一抹意味长。

真是十分让人痛。

所以武梁想如今真是六来了，她等下就找时间和他好好聊一聊，六和程向腾私好，又是小唐氏娘家人，他劝一劝程向腾没准好使。总之让程向腾别总过来了，好说不好听啊。

所以当武梁到了前面二楼，看到果然是六同学驾到后，便相当情的过去打招呼。六这桌有七八个人呢，肯带着人来帮衬生意的，都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