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燕姨娘，因为禁足无聊嘛，就在她住的院里刨地，说要一大片，掰脂豪和洗伤，能把容颜养回来。结果就刨来一个大坛来。

程向腾厌烦，也痛。

这表面看起来似乎是没有偏袒，但实际上，将主母和姨娘一罚，本来就有些不公。再说燕姨娘被打成那样，要养伤呢，不禁足她也不会来晃了。后来足足养了两三个月，才脸正常来见人呢。

这样还说没吵架？武梁笑起来，“当哥哥的要护妹妹，怎么能揍她？”

然后小唐氏也不再贤惠了，于是两人再战成一团。

不只她，燕姨娘也怀了。程向腾今年真是爹命大开啊。

虽然是无凭无证，但后宅儿不睦，主母失职。而小唐氏也是个会哭会闹会弱的，也少不了咬糟燕姨娘这事儿那事儿。

所以只能说，他娘真作孽。

武梁甚是不放心，可又不好直接问他小唐氏对他好不好，怕孩，反变成一挑拨。

“你跟妹妹吵过架没有？”

反正宅斗嘛，恨不知所起，就越斗那仇越结得瓷实了。

“你跟你妹妹嫣儿，经常在一起玩吗？”

程熙，又摇，不耐烦的，“小丫老找我，可是我还要跟先生读书呢，我还要习武呢，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再说我也不跟她玩，一群的丫婆围着，张得什么似的，跟她玩可不痛快了。”

——人没了，还上赶着得罪门，一家都不想活了吧？再说内宅死个人哪说得清，打断骨可以是摔的，饮毒上吊可以是自己活腻味了。私人地盘给你找证据，不现实吧。

可怜的娃，没生呢就被惦记着要揍了。可是怨谁呢，小程熙中惹他的谁还能是谁，程嫣都不够格。

···

而小唐氏就得不偿失，失了家权，动用了娘家兄弟约谈程向腾也无果，白熬了两个月。

反正燕姨娘也没敢说理去，她既没有给升了官的老爹写信请求支援，也没有往里捎信儿求旧主恩典，她只是朝程向腾哭诉，哭得肝寸断，委屈凄惨。然后在和小唐氏的互相推诿，各无证据的情况下，自个儿偃旗息鼓，老实养伤了。

也幸好她们怀了，要不然程府里，只怕还斗得闹呢。

尤其是小唐氏，又用了这么野蛮专横的方式置，让程向腾恼极。于是他各打五十大板，勒令两人都修养小院禁足了。小唐氏家理事各项，再由程老夫人代理。

小唐氏自从被罚跪过几天祖宗，得了教训后原本贤惠了一段时间，可是燕姨娘风正盛啊，哪里肯收手。于是不服教，屡次撞什么的各撩拨，气得小唐氏肝疼。

燕姨娘又不是下人才，人家是官眷，为妾有文书，主母若无理打人，那是待，理论上是可以吃官司的。

紫快脱油了都。

程向腾不闻不问，偶尔一两次闹到面前了，他又压的是小唐氏的气焰，于是大家逾发觉得他对燕姨娘有偏颇庇护之意，让小唐氏很是郁闷愤恨了一阵。

小程熙，“我知，我不打妹妹，她是女的。”说着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声音又压低了去，“母亲快要生弟弟了，到时候谁再惹我，哼哼，我就揍弟弟……”

但是实际上呢，寻常当了妾室的女，娘家哪有多的来多刚的人家？到了惊动官司这一步，一般也就是弱弱请求验个尸了。寻常一般人死了，娘家也几乎没人敢请求验的。

然后斗还是斗的，只是小唐氏想私斗，而燕姨娘不答应，也利用她不敢闹大的心态，让小唐氏吃过几回闷亏。

小唐氏怀了，程府一大喜事。

燕姨娘跪在地上被小唐氏亲自了十嘴，然后有婆上去再了不知多少嘴，把人两边脸颊都得青...

“没有没有，谁要跟她吵，她要么凶的，要么就会哭，总抢我东西。前儿死活要我的弹珠，都不讲理的，我都想揍她了。”

两个月后，小唐氏自由了，而燕姨娘脸没好完全，继续养伤中。结果没多久，两人又闹了一波大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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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氏到底是主母，真发起威来燕姨娘其实完全挡不住。有一天燕姨娘来请安，小唐氏正站在院里台阶上，人家才到跟前小唐氏就摔了一跤。于是燕姨娘推人罪名成立，罚跪，开打。

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