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经历过阎的毒打，只从父辈中模糊描述一个威严可怖的神明形象，然而就这么多天相下来，只觉得对方冷漠而不近人情，之前狩猎时受伤，血了一胳膊，更是将他的神秘一扫而光。

他们似乎觉得日月落在走一条寻常的路，那些本该是巫术的东西，巧妙地变成一合情合理的办法。

与神明没有任何关系。

山音觉得目眩，他们七糠落信奉谷神，巫常会说谷神会保佑他们，如果收成不好，那就是谷神在发怒，他们祛除草神、虫神、蜂神等等，只为了让谷神更兴。而日月落却告诉他，虫会吃，其他发芽就没有谷粒的份儿了，这些与任何神明都没有关系。

不错。

太永远挂在天边。

琥珀没有再看向山音，而山音只是将目光看向天际边，那里有金灿灿的光，肆无忌惮地燃烧着，他知有些落会信仰太神，恭敬、卑微、祈求那在上的天神垂怜……

可日月落的信仰，与他所知的截然不同。

这个落，对神明全无半分情，每个人都会着巫术，而山音跟随着他们学习，时常觉得那些巫曾经讳莫如的知识，那些所谓上天沟通后的馈赠，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伴随着他成长的信念与认知在缓慢崩溃，这让山音脸煞白。

“你很害怕吗？”琥珀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山音。

山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发抖，他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吞咽着：“没，没。”

他完全掩饰不了自己的神态。

琥珀略带一怜悯地凝视着山音，她对大落隐约还有些印象，看着山音的脸便难得掏亲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古怪？”

“没有。”山音摇了摇。

琥珀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我不会杀死你的，你们信奉谷神，可是见到果，狩猎的时候，这跟谷神有什么关系。要是你们除了粮之外，还吃其他的东西，那就该信奉更多的神啊。”

这让山音忍不住反驳：“谷神，是落，的保护者，庇佑谷丰收。”

“可是我们不信它，也仍是了许多谷啊。”

这让山音无言以对，得到的许多落，产粮都没有七糠落，他们一直对此非常引以为傲，可是日月落对于土地比他更为熟悉，只是熟悉的方向不同。可是日月落知七糠落许多年才得知的秘密，而且所有人都说过，一切都是巫带来的。

他无法反驳琥珀，却也不愿意承认，于是只好偷偷生闷气。

琥珀没太在意山音的反应，反倒是聚会神地说：“如果你们的谷神生气，不让你们吃饭，你们也没什么吗？”

这倒不是琥珀挑衅，而是她真的非常好奇，她本质上是一个迷信又痛恨迷信的人，她信任神的存在，又憎恨神对人类命运的摆布，从而渴望得知到其他落对于神的认知。可惜这毕竟是原始，许多思想只是刚刚开始，她跟乌罗谈久了，即便是七糠落的巫在这里都未必能回答上所有问题，更何况只是少族长的山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