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萱垂眸轻笑，“最怕有心人，拒绝了大夫人送来的丫鬟容易，这是明刀，可要提防大夫人背地里的算计却难，那便是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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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鼠的包袱已经递到了王妈妈的面前，陆成萱抿淡笑，“打开看看。”

王妈妈带着疑惑拆开了包袱，却是被包袱里面的东西惊讶到了，“这是……”

清莲对着那些丫鬟小厮们摆手，招呼着她们去了后院。

“是。”

“使不得使不得，老怎么敢要小的东西呢！”

“这是？”

“依成萱拙见，不如就直接收下了，放在底下，也好照看，换一角度，成萱若收下了老夫人的送来的丫鬟却拒绝了大夫人，怕是老夫人和大夫人……”陆成萱声音一顿，“想必，老夫人也不会愿意在这小事上闹得不愉快吧。”

“成萱自然是知老夫人的心思的，也明白老夫人对成萱诸多照顾，激不尽，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大夫人既然能派遣乔慧送人过来，就是一定不许我退回的意思，这人倘若我不收，怕又是一场争执。”

嘴上拒绝的厉害，可王妈妈拿着包袱的手，却没有半放下的打算。

之前在陆成萱送陆周氏锦履的时候，能明显的受到一旁的王妈妈神中的垂涎，她的手艺本就是好的，工又舒服。

“既然大夫人的心意五小已经收下，那婢便先告退了，大夫人还等着婢的回复。”乔慧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同陆成萱行礼之后潇洒离开。

“您这样的话，岂不是辜负了老夫人对您的一番心思，还是说五小您是想左右逢源，接受大夫人的招抚？”

清莲已经安置了丫鬟回来，走到陆成萱的面前会意的。

“而且明的不行，说不定暗地里大夫人再些什么，成萱的，怕是吃不消的。”

王妈妈恍然大悟，情绪隐隐有些激动，“还是五小想的长远，方才是老狭隘了，还请五小不要见怪。”

“怎么会。”陆成萱不以为然，“这伺候的人也是分远近亲疏的，人虽然收着，但可以放得远一，在外院些打扫的事情，既能堵住了大夫人的嘴，又能不得罪她，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大夫人的消息，岂不是好事？”

面对王妈妈的指责，陆成萱淡然的笑了笑，“王妈妈，您先别着急，听成萱同你分析一下情况，您便明白成萱的用意了。”

王妈妈却很是不满的留在了原地，沉着脸，“五小您这是……您这是什么？”

清莲还私下打听了下王妈妈患有疾，冬日里畏寒，一直都很想要一双称脚的棉履，陆成萱便投其所好提前好了。

陆成萱淡然笑，垂眸间目光闪烁，“一双棉履而已，不过是一心意罢了，以后免不了要王妈妈多多在老夫人的面前替成萱周旋说好话，还请王妈妈不要推辞。”

王妈妈似懂非懂，迟疑的看着陆成萱，“所以？五小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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